轟!
一匹匹戰(zhàn)馬倒下,付出的代價是第一排將士幾乎消失了。
即便有重盾阻隔,巨大的沖擊力也足以使他們骨斷筋摧。
落馬者未必死,翻身而起,挺槍便刺;盾破者未必亡,身一側,掄錘就砸。
雙方貼身血戰(zhàn)!
等到最開始的沖鋒結束,騎兵開始擠入步兵陣中。
他們居高臨下,試圖挑選射手殺之,可卻發(fā)現(xiàn)……射手消失了!
那些胳膊如腿粗的壯漢早就把弓撇的老遠!
他們從背后拔出一口雙手大劍來!
那劍刃面寬闊,柄比起尋常劍也要長了許多。
這些人先藏在步兵身后,雙手握柄,將劍背在身后。
等到西原騎兵出現(xiàn)時,豁然出手,一劍從頭到頂劈下來。
嘩!
重擊之下,西原人的甲衣被迅速撕開,血瓢潑一般爆出。
便是砍在頭上,沉重的劍身和力道也能使鐵盔凹陷。
靠近一套帶走射手只能存在游戲中,現(xiàn)實中的射手擼起袖子會比你差?
會差,差在搏斗技巧上,畢竟他們主要練的是射擊。
可比起力氣,胳膊擰你大腿信不信?
而北軍的射手和步兵是有配合在的,步兵負責防御,以彌補射手的技巧弱點;射手一般躲著蓄力,等到機會就是雙手大劍一劈!
一名西原軍士一槍刺出,被盾格住;他身邊的隊友抓住空檔,一槍刺向重步兵。
噗!
重擊下,槍陷入厚甲中。
那步兵吼了一聲,將自已的錘子丟了,反手捉住了那口槍。
他身后藏匿、蓄力多時的壯漢終于出面,一劍一個,將兩騎全數(shù)放倒!
西原人知道射手狠,但沒想到北軍的射手狠到了這個地步!
甚有身已中槍,大劍還劈下來的。
他們哪里知道,這些人自從跟周徹后,伙食比之前還要好。
在肉食滋養(yǎng)下,自是肌肉大漲——那么大塊頭,你當長著玩的呢?
雖然咬上了硬骨頭,但西原人不可能會放棄,因為他們的勝負手在于折蘭月。
折蘭月也是這樣想的。
他記心期待,俊美無比的臉上,甚至浮現(xiàn)了猙獰之色。
“快一點!再快一點!”
“只要繞過去,就能把這批北軍吃下去!”
北軍五校,擴張后也就一萬人。
一戰(zhàn)覆滅一半!
五千人對于大夏這樣的國家來說可能是灑灑水,但一半北軍覆亡,必能使其舉國震動。
而自已的聲望和地位,也將隨之水漲船高!
就在他期盼著這一切的時侯,七千個猛男沖到了他臉上。
“嗯!?”
折蘭月一愣,而后驚的大叫:“他們打哪蹦來的?!”
司馬震也愣住了,旋即大喜:“自已撞臉上了!”
被風箏的過程都省略了,直接懟著臉輸出,簡直不要太爽了好嗎?
嗖!
驚之余,折蘭月手中弓一發(fā),一騎應聲而倒。
而后他連連扣弦,射翻多人。
司馬震身旁有人大聲道:“聽聞西原有神射,名為折蘭月,應是此人?!?
“便是他突襲暗射殿下?”司馬震驚喜莫名,立馬道:“待我去挑了他!”
“將軍不要輕敵,彼輩只怕悍勇得很!”
“你當我是傻子嗎?我能跟他單挑?”
司馬震哼了一聲,集結了二十幾個軍中最健壯的勇士跟著。
而后將騎槍一招,指向折蘭月:“看到那個小白臉沒?殺了他,便是首功!”
訖,他當先沖了上去。
為防止中途被對方箭射落馬,司馬震前進途中一不發(fā),等到快要碰面了,他才喊道:“折蘭月,可敢單挑?!”
折蘭月雖生的英俊,貌似女人,可豪雄之膽非常人可比,即捉槍指來:“我豈懼你?”
比起司馬震,折蘭月更希望單挑啊。
直接硬沖,他很難沖贏通等數(shù)量的精銳漢軍,更何況對方人多?
雙方槍在半空中一碰,司馬震便將韁繩往旁邊一扯,迅速避開。
而后喊道:“給我上,堆死他!”
他是河內人,麾下也是河內人,誰猛不猛他一清二楚。
所以挑來的,都是河內數(shù)一數(shù)二的猛漢。
大漢們齊齊發(fā)了一聲喊,圍著折蘭月像打鐵一般砸了下去。
折蘭月架擱遮攔,俊臉發(fā)白。
不是累的,而是氣的。
他略將馬后撤,又一口刀劈來,被他用槍架住。
槍身轉動之間,反手刺向對方。
對手知道接不住,干脆往馬下一滾,險險躲過。
得半刻之閑,他惡狠狠的望著司馬震:“狗賊!你統(tǒng)軍作戰(zhàn),不要信用的嗎?”
“對我麾下講信用便是了,和你有什么好講的?”司馬震道。
“沒用的東西!”折蘭月痛罵:“可敢留下姓名!?”
“不告訴你,省得你下回有備。”
司馬震哈哈大笑。
他搖動槍頭,躍躍欲試,但還是忍住了。
方才交戰(zhàn),他已看清了對面小白臉的手段:很強。
司馬震自認勇力不差,但他絕不冒險!
自已等人被六皇子留下,是維護周徹的后路,一點都浪不得啊!
“給我上,追著那個小白臉打!”
司馬震槍指折蘭月:“他姿色不錯,軍中有喜歡的,活捉了他我便賞給你們!”
“將軍,死的我也想用用?!?
“我也要!”
從后軍涌上來兩個漢子,圓臉絡腮胡,雄壯無比。
司馬震看了兩人一眼,有些好奇:“聽口音,不像河東人?”
“我倆兒老家是成都勒!”
“哈哈!”司馬震大笑,道:“準了!你們要是能捉了他,準你們帶回去成都去,后半輩子摟著他過日子就行了!”
折蘭月一聽,牙都要咬碎了,目光通紅:“狗賊!我要你的命!”
他也點起親隨,直往前來。
這可太合司馬震的意了。
他怕的就是對方騎射風箏,硬碰硬是漢軍最喜歡的方式了!
那兩個成都大漢當真了得,二人一人使長柄錘、一人使槍,兩相夾擊下,竟能和折蘭月斗個旗鼓相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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