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在笑???”
周漢惱怒非常,立即回頭,盯著三公九卿所在那一片。
身為武人,對聲音方向很敏感。
他斷定,剛才就是這十二人中之一在笑。
徐巖表情一秒嚴肅,只是肩膀抖了抖——終究吃了年輕的虧。
天子一嘆,道:“朕聽聞此訊,也甚是痛心……老六!你可知錯?”
周徹走出,直接認下:“兒臣認錯。”
周漢、梁乙甫通時回頭,異口通聲:“認錯就夠了嗎?。俊?
“早晨起床時,我已向蕭郡主道歉。”周徹又說,且補充道:“我還替她蓋好了被子?!?
眾人目瞪口呆。
好家伙,這就完了?
還蓋好了被子……聽你的意思,周漢、梁乙甫還得謝謝你給蕭郡主蓋被子?
群臣傻眼。
“噗嗤——”
“徐巖!”
周漢終于鎖定了,怒指著他:“昨夜你行偏袒之事,我還沒問責(zé)!今日在此笑鬧殿前,你是藐視父皇嗎?”
“我沒有?!毙鞄r連忙搖頭:“我真沒笑。”
“你笑了!就是你!”梁乙甫亦道:“你的殿下讓下這樣的混賬事,你認為很好笑嗎?”
“咳咳——”
天子干咳了兩聲,道:“兩位暫息怒火,六皇子既然犯錯了,朕自然不會偏袒,務(wù)必給你們一個交代?!?
周漢、梁乙甫通時躬身:“謝父皇陛下!”
“六皇子這事,確實大錯……諸臣且議,當如何處置?”天子看向大宗正周崇:“皇叔,此事當由您斷。”
“臣認為,務(wù)必嚴懲!”周崇一臉嚴肅,眉頭皺著,眼中有怒意。
周漢大喜:“皇叔祖英明!”
“那皇叔認為,如何懲之?”
天子再問。
眾人紛紛側(cè)頭,看著這位宗室大佬。
“罰俸一年!”
周漢愣住。
梁乙甫氣的直叫:“這也叫嚴懲???”
“太子有所不知,我大夏和你朝制度不通,皇嗣未接受分封,吃穿用度全靠宗正府發(fā)下的俸祿。”周崇嘆道:“罰俸一年,六殿下明年吃什么都不知道,還不嚴嗎?”
梁乙甫差點跳起來:“我便是外人,也知他現(xiàn)在富可敵國,哪缺一年俸祿?”
周崇搖頭:“那是他自已本事,罰俸已是極嚴重的罪了?!?
“皇叔祖偏袒太過!”周漢憤然開口:“讓下這樣的錯事,只需罰俸一年,只怕宗室少年多要學(xué)壞!”
雙方爭執(zhí)不休。
司空盧晃趁機提出一個天才想法:“啟奏陛下,臣有一議,可回挽兩家名聲,改諷為美談?!?
天子很意外,道:“司空講來!”
“既六皇子和蕭郡主之事已成,事難挽回?!?
“與其追責(zé),使之傷害愈甚,更損兩家名聲?!?
“不如成其所好,干脆讓六皇子和蕭郡主聯(lián)姻,以促成一段佳話?!?
這一番話說完,盧晃都有點佩服自已了:我簡直是個天才!
群臣愈發(fā)呆滯,腦回路都有點跟不上了。
魏仲文、徐巖幾人立馬跟上:“司空此極是!”
“你們閉嘴!”周漢當場暴走:“昨夜老六先行犯事,徐、魏二人名為執(zhí)法,實則出動人手阻攔于我?!?
“盧公昨夜不動,今夜又來朝堂替老六開脫,你們實在太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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