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他便持刀沖了出去。
人群自動讓開,馬逾韓也后退了兩步,幾個隨從將他護(hù)住。
當(dāng)!
“還不錯!”王頡掂量著對方力道,微微點頭:“確實有幾分本事,不算浪得虛名!”
他沉喝一聲,掄開畫戟。
兩人刀戟交錯,頃刻間,已戰(zhàn)二三十回合。
李鶴面色凝重:“許兄自入并州來,一路橫掃,此人真乃勁敵,需多留個心眼才是!”
馬逾韓微微點頭,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前方。
清查并州,需上方布局,施于權(quán)力、自已和李鶴逞智,但也離不開許破奴的武力庇護(hù)。
無論何處何事何人,武力永遠(yuǎn)是最后一道依仗——便是衙役拿賊,最后也少不得施以暴力的。
沒法用暴力征服對手,便是有天大的法和理,也沒法推行落地!
旁觀的王氏族人亦驚。
他們見慣了王頡橫掃諸敵,還未見過有人能與他纏戰(zhàn)至此。
“要上去幫忙嗎?”族內(nèi)有人問道。
“王頡不會輸?shù)?。”老管家手拄拐杖,信心十足?
呼!
前方,許破奴刀劈落空,手腕力道一抬,刀鋒在半空生生止住。
改劈為刺,劃開一道刃光,刺向王頡。
王頡將畫戟一攔,刀面貼著戟桿滑了過去。
兩人距離,迅速拉近!
王頡瞬起一腳,踹向?qū)κ帧?
許破奴刀勢已老,難以抽身,唯將小臂抬起,用臂鎧去遮。
砰!
王頡力道兇悍,一腳踏來,將許破奴逼退數(shù)步。
其人將畫戟擺開,冷笑:“還敢來嗎?”
“怕你怎樣?!”
許破奴冷哼一聲,持刀再上,力戰(zhàn)并州第一好手,又惡斗數(shù)十合。
久戰(zhàn)之下,馬逾韓恐許破奴有失,出聲喝道:“且慢!”
交戰(zhàn)中的二人,通時退開。
“怎么?知道服軟了?”王頡笑意猙獰。
許破奴面帶不甘:“讓我再試試!”
馬逾韓對王氏眾人道:“文有三公坐朝,武有此人守家,難怪能坐穩(wěn)并州第一家。”
老管家語氣平緩:“足下知道便好,王氏不是你能撼動的,將人放回來,現(xiàn)在收手還來得及?!?
“收手?”馬逾韓笑了,道:“王氏確實了得,仗著朝中有三公,家中有武人,公然以力抗法!”
“既憑我數(shù)人之力,難以撼動你一族,如此……便只能調(diào)大軍來了!”
王頡面色一怒,目放惡光:“那你們就都留下吧!”
說著,提畫戟便要來行兇。
“不急?!崩瞎芗覍⑺麛r下,對馬逾韓道:“對王氏動兵,不是你一張嘴便能讓到的?!?
頓了頓,他補充道:“并州之軍,你一個也動不了!”
信心十足。
“你我拭目!”
馬逾韓獨袖一甩,轉(zhuǎn)身離去。
回去路上,許破奴憤憤又自責(zé)。
“許兄不必如此?!瘪R逾韓寬慰,笑道:“今日你無論輸贏,我都是要退走的?!?
馬逾韓沒有回酒樓,而是直往州府,先見了韓問渠。
韓問渠已臥榻,一臉病態(tài)。
即便如此,他看到始作俑者時,還是端著一副好脾氣:“什么?王氏抗法,天使要調(diào)兵?”
“不是我不配合,而是并州之軍需要防備盜匪和胡奴,怎能輕動?”
“二位手持密詔,但不涉及軍中;兩府文書,更與軍隊無關(guān)?!?
“這大軍,我實在是愛莫能助。要不,你另想他法?”
“既然如此……”馬逾韓微微點頭:“韓方伯好生歇息,兵我是一定能調(diào)來的。”
“那我就不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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