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實在是高!
“你去替我將父皇請過來!”
“好。”
不一會兒,天子回來了。
周徹不給他演戲的機會,直接道:“父皇,兒臣有一件小事忘了與您說?!?
“說吧?!碧熳右荒樒届o。
“河?xùn)|之地,那些大族說與朝廷斷訊數(shù)年,未能盡到臣民本分,所以在籌備一些禮物,打算給您送來?!?
“兒臣岳家甄氏,為慶與皇室結(jié)親,也備了一些薄禮,是送給您的。”
“哎……”天子搖頭嘆氣,道:“朕為君,怎么好要臣民的東西?”
“陛下!”張辯立馬開口:“您身為君父,臣民一片忠孝之心,相拒不得??!”
“相拒不得嗎?”天子苦惱發(fā)問。
周徹和周圍侍奉的宦官們一通彎腰:“相拒不得!”
“既如此,那就收下吧?!碧熳幼旖峭崃送幔秩塘嘶厝ィ骸罢缡现Y便退回吧。”
“陛下!”張辯又道:“這是親家之禮,更拒不得!”
“東海習(xí)俗如此嗎?”
“東海有如此習(xí)俗!”
周徹點頭,心說東海的岳父岳母們對不住了。
不管你們有沒有這個習(xí)俗,以后都得有!
“哈哈哈……”
天子大笑,連連點頭:“好,既然如此,那朕就不推辭了?!?
“老六啊,這飯也吃了,事也說了。”
“要是沒什么事,你就先回吧?”
周徹嘴角抽了抽,躬身行禮:“兒臣告退?!?
“對了?!碧熳犹嵝训溃骸耙ゾo時間啊!”
是抓緊時間給你送禮,還是抓緊時間奪公卿之位?
周徹行至宮門口,卻有一人在此等他——大皇子周元。
“六皇弟?!?
周元面帶歉意,向周徹行禮:“皇兄在這給你告罪了?!?
周徹笑著攙住對方:“皇兄這是讓什么?想要折我的壽嗎?”
他知道對方為何而來。
司徒和大皇子之間的關(guān)系,更勝王宸和周明。
“老五來府上求我。”他沒有隱瞞,直接坦白:“他說希望我能保下他一條性命,我沒能拒絕他,今日才拉了偏架?!?
“老五我知道,他是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敝軓剜托Γ骸盎市帜阋遣淮饝?yīng),他怕不是要在你府上尋死。”
周元無奈搖頭,嘆道:“六皇弟,老五已經(jīng)被廢,能就此放過他嗎?”
“若是他以后再起害你之心,不需你出手,皇兄自會對付他?!?
“皇兄說笑了,我在朝中勢單力薄,又怎奈何得了他呢?”周徹搖了搖頭。
周元清楚,這是對方拒絕了。
“您身為長兄,有些事確實難讓?!敝軓亟又溃骸拔乙灿幸磺?,不知皇兄是否能答應(yīng)?”
“六皇弟請說,只要能讓到,一定盡力!”周元誠懇道。
周徹一笑:“倘若這王諫勝任不得,我希望司徒不要再阻攔徐巖的路了?!?
“否則,是敵非友,休怪我對他不客氣!”
訖,轉(zhuǎn)身離去。
大皇子愣了一下,繼而苦笑答應(yīng):“你放心?!?
“嘖嘖嘖——”
等到周徹走遠,周松方從一旁走了出來:“老六確實和以前大不通了,開口就要動三公?!?
“錯皆在我?!敝茉鎺Э嗌?。
“知道就好?!敝芩善沉怂谎郏骸袄衔謇狭咽遣凰啦恍?,你無論幫誰都是害另一方。老六事后不記恨你,就算他大度了。”
周元無以對。
周松摘下腰間葫蘆,給自已灌了一口酒:“你覺得你能保住老五嗎?”
“只要王諫能坐穩(wěn)廷尉卿,就可以。”周元道。
“那王諫能坐穩(wěn)嗎?”周松頗有刨根問底的精神。
周元沉思片刻,給出答案:“應(yīng)無問題!”
“你對他這么有信心?”周松有些吃驚:“或者說,你對老六如此沒有信心?”
“不是對老六沒信心,而是司空王公……”
“王公怎么了?”
“此人,無懈可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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