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一道英氣成熟的聲音響起。
金虎驚、眾俠怒,尋著聲音來處看去——
但見一女子著黑色裙袍,系細(xì)甲、著戰(zhàn)靴,鐵盔后,一條長馬尾愈襯得其英氣迫人。
在其身后半步,一名年輕劍者抱劍相隨。
金虎大駭:“皇甫韻!你怎會在這?!”
“我專程在此侯你,如何不在呢?”皇甫韻下巴略揚:“且降了吧,莫要白送了性命?!?
“這……貴人!”金虎急轉(zhuǎn)頭,看向望樓上的李翠蘿:“她是六皇子最貼心之人,若是將其拿下……不對,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翠蘿沒有多解釋,輕輕搖頭:“讓你的人解下兵器吧,莫要白白送了性命。”
金虎渾身發(fā)寒:“所以……周角和六皇子已達(dá)成合作,而您背叛了殿下?”
“不對!不對!周角若是和六皇子合作,他如何敢登我家殿下的船,除非他不要命了!”
“因為登你家殿下船的,就是六皇子啊?!被矢嵭Φ溃骸霸趺?,難不成周明的人敢殺六皇子?”
——嗡!
一聽這話,金虎膝蓋一軟。
竟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那張胖臉,瞬時滾記了冷汗,蒼白且難看。
周角就是周徹……
自已和殿下一直給六皇子塞錢,讓他幫助自已對付六皇子?
殿下的賢內(nèi)助,最貼心之人,也一直在配合六皇子欺騙周明!
周明還拿什么和六皇子斗?
“你們……好陰?。 ?
金虎哆嗦著嘴皮,宛如自自語。
說出這句話后,他內(nèi)心涌出一股悲哀。
為自已、更為周明!
勝券在握?
握個屁!
是,那所謂‘周角’是被周明的武人捏在了手里。
可那又如何呢?
‘周角’將面具一揭,搖身一變成了周徹,誰敢動他?
雷振堂嗎?
怎么,嫌趙佐殺的少,想請?zhí)熳觼碇匦職⒁槐槭前桑?
這一刻,金虎斗志瞬間歸零。
“金老板!”
仇臥廷大喝,伸手?jǐn)v住了他,道:“局勢突變,危如累卵之時,正是我等武人用命的時侯!”
“不錯!”吳遠(yuǎn)義抽出自已的環(huán)首刀,目放兇光:“待我等以武再轉(zhuǎn)局勢,以酬殿下大恩!”
葉鎮(zhèn)山拔出他的雙手大劍,環(huán)顧背后數(shù)百武人:“諸位皆是各州郡數(shù)得著的豪杰之士,雖只有數(shù)百人,卻足以顛覆大局?!?
“以武謝恩主,強奪河?xùn)|地,名載史冊,是今日矣!”
“殺!”
眾人齊聲應(yīng)諾,拔刀之聲大作。
最為年輕的馬修嘆了一口氣,最后從背上解下一口短槍、一支鐵棍。
他將槍一接,便由短而長,殺氣自生。
金虎是生意人,是最難逆勢的一種人。
天下間,唯有一種人可背大勢而行,甚至再造新勢——那便是武人!
武力,是解決問題的最終手段,也是最有力的手段。
拳頭守不住的東西,在手中也不是你的。
拳頭拿得到的東西,不是你的也是你的!
“我去奪回貴人!”
吳遠(yuǎn)義提刀奔向望樓。
李翠蘿畢竟是周明的正室妻子,是宗室在冊的皇子妃,他還不敢口出侮辱之語。
“那個娘們,交給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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