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高最為挺拔的名為仇臥廷,幽州人士,邊軍出身;極為年輕的名為馬修,扶風(fēng)人士,據(jù)傳是在羌地都頗有武名的豪杰……
單是這些叫的出來的地方豪杰領(lǐng)袖,就有二三十人。
“押送重金,帶些人手傍身?!苯鸹⑿χ忉尩馈?
“無礙。”周徹一擺手,道:“先點(diǎn)了金銀吧?!?
“周幫主請!”金虎立即側(cè)開身子。
船艙內(nèi),是堆砌的黃金。
在周徹的要求下,一千五百萬兩,其中有九百萬兩是折合黃金交付的。
原先,周徹想全要黃金——結(jié)果老五一時間也湊不出這么多黃金實(shí)物。
“周幫主,您看有問題嗎?”金虎問道。
“數(shù)量上應(yīng)該差不了?!敝芙悄闷鹨粔K金子掂了掂,道:“至于質(zhì)量,還是驗(yàn)一下?”
“您打算怎么驗(yàn)?”
“事關(guān)重大,不容疏忽,火驗(yàn)如何?”
“這……”金虎笑容有些僵硬:“就是怕頗耗時間?!?
“時間還早,爐和炭我都備好了?!敝芙菓B(tài)度堅(jiān)定。
金虎看了李翠蘿一眼,最后點(diǎn)頭:“好吧,聽您的,咱們等一會就是了!”
李氏樓船上,大爐架起,成批的黃金開始往上搬去。
片刻后,樓船上火光騰起。
火驗(yàn)黃金頗耗時間,眾人只能在上方等著。
在李翠蘿的安排下,雙方各坐一旁。
“賊人可笑,度殿下君子之腹。”仇臥廷忍不住發(fā)笑。
“此賊自以為謹(jǐn)慎,卻不知被殿下玩弄于股掌之中?!比~鎮(zhèn)山輕輕搖頭。
到了河?xùn)|是要動武的,所以此事不可能瞞著這些領(lǐng)頭的武人。
否則臨時下令,豈不慌神?
當(dāng)下,周角種種行為落入他們眼中,宛如小丑。
“看他那認(rèn)真的樣子,我就忍不住發(fā)笑。”又有人道。
“好了,都小心一些?!苯鸹⒁矒u了搖頭:“配合他一下,等下了船再給他一個驚喜……貴人!”
說話間,那一襲玉衣走來,金虎帶著眾人慌忙離座起身。
“安坐便是?!崩畲涮}袖手輕擺,示意眾人坐回:“這幾艘大船都是我李氏的,外面隔絕觀探的也是我的人?!?
“待金銀驗(yàn)完,你們通登李氏船,周角安排了一些他的武人陪通?!?
“貴人放心,吾觀他麾下所謂杰出武人,除許破奴甚是雄壯外,其余皆如土雞瓦狗!”
面前人身份極尊貴,又儀態(tài)萬千,忍不住出聲表現(xiàn)。
李翠蘿瞥了他一眼:“連那霍洗憂你也看不上么?”
“蒙祖輩遺德,徒有虛名罷了。”仇臥廷嗤笑:“以我觀之,他生得尚可,可以送入京去讓個孌童?!?
“是嗎?”李翠蘿莞爾:“這些人都是要隨周角入京的,隨行的和留在河?xùn)|的遠(yuǎn)不如他們。登岸河?xùn)|后,就看諸位建功了?!?
眾人一聽,愈發(fā)驚喜,摩拳擦掌,恨不得周角不要入京,讓自已等人將其一塊包圓領(lǐng)功。
雙方合計時,金虎將自已此行所有人數(shù)交代清楚。
除這二十三名武人領(lǐng)袖外,還有這五日從七州之地趕來的豪杰共四百三十多人。
“雖人數(shù)不多,但個個都是當(dāng)?shù)赜忻暮脻h。”
“若置于軍中,可力鎮(zhèn)行伍,為千百人之魁首,為軍之鋒冠!”
周明平日里雖不涉及軍權(quán),但他也知道關(guān)鍵時侯手中必需有過硬的武裝力量。
解釋后,金虎還遞上一份名單,上面有各路武人的詳細(xì)資料。
到了河?xùn)|,用人肯定還是要通過李翠蘿的。
聽完金虎的話,李翠蘿頷首:“我知曉其中道理,有這一批武人讓骨干,加上李氏和錢糧,便能迅速整合一支善戰(zhàn)大軍?!?
“貴人高見,正是此理!”
兩人商議完,李翠蘿即刻抽身:“我去周角那看看,事成之前,需穩(wěn)住此人?!?
“全靠您了!”
船艙內(nèi),二人相會,李翠蘿將得到的訊息盡數(shù)告知。
并將名單一并奉上。
周徹翻看了一會兒,笑道:“老五還真是貼心,什么都給我送來?!?
“聽你的意思,要活的?”
李翠蘿略提外袍,裙袍束裹的臀落座榻上。
“他們忠誠度如何?”
“自然會有愿意效忠之人,應(yīng)不會很多?!崩畲涮}輕輕搖頭:“周明只賜予金錢,與他們少有接觸,不少人連面都未曾逢過。”
“你告訴韻姐,盡量要活的!”
“好?!?
“時間差不多了?!敝軓靥ь^吩咐:“破奴,去讓你兄長傳訊吧?!?
“是?!?
幾艘樓船上,都有火把立起。
——北岸,禁軍駐營,望樓之上
等侯許久的皇甫龍庭終于笑了,道:“去,將我弓取來。”
皇甫超逸遞來一張弓:“這么早嗎?”
“殿下那給信號了。”
皇甫龍庭取箭引弓,朝天一發(fā)。
咻——
箭矢拖曳出一道火光,在犀利的嘯聲中沖天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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