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門大開著,趙嬸癱坐在門檻上,臉色慘白:“小孟......他、他進去了......”
孟尋洲一把推開趙嬸沖進屋內,眼前的景象讓他的血液瞬間沸騰。
吳經(jīng)國正站在炕前,手里舉著一把明晃晃的鐮刀,而徐應憐蜷縮在墻角,手里緊緊攥著一把剪刀,臉色比紙還白。
“放下!”孟尋洲的怒吼震得屋頂?shù)姆e雪簌簌落下,獵槍已經(jīng)對準了吳經(jīng)國的后背。
吳經(jīng)國緩緩轉身,露出一張扭曲的臉。
他比孟尋洲記憶中瘦了許多,眼窩深陷,胡子拉碴,但眼中的瘋狂卻比任何時候都要明顯。
“孟尋洲,”他嘶啞地笑了,“你來得正好,我要讓你親眼看著——”
“閉嘴!”孟尋洲向前逼近一步,槍口紋絲不動,“把刀放下,否則我開槍了?!?
徐應憐突然咳嗽起來,聲音撕心裂肺。
孟尋洲余光看到她身下的褥子上又滲出了血跡,頓時心如刀絞。
吳經(jīng)國注意到了他的分神,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你開槍啊,打死我,你也要償命。你老婆孩子誰來照顧?”
孟尋洲的手指在扳機上微微顫抖。
吳經(jīng)國說得對,他不能開槍,至少不能在這里。
但若不制服這個瘋子,應憐和孩子就......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徐應憐突然從炕上抓起一個瓷碗,用盡全力砸向吳經(jīng)國的頭部。
碗擦著他的耳朵飛過,砸在墻上粉碎,但這短暫的干擾已經(jīng)足夠。
孟尋洲一個箭步?jīng)_上前,槍托狠狠砸在吳經(jīng)國持刀的手腕上。
鐮刀當啷一聲落地,吳經(jīng)國嚎叫著撲向孟尋洲。
兩人重重摔在地上,撞翻了桌子,鍋碗瓢盆稀里嘩啦砸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