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憑什么讓我授道于你?”
紀(jì)寧那冰冷的聲音在寂靜的殿廳內(nèi)回蕩著。
一時間整個殿廳內(nèi)氣氛都仿佛凝固了,其他那些大能們都暗暗嘀咕,這侯五城主實在太莽撞了!這北冥道君雖然從到來后一直頗為好說話,可終究是一位無比可怕的存在,是能夠輕易一劍就能滅殺他們的存在。
面對這樣的存在,豈能放肆?
在場其他的大能都不敢這樣,也就性格頗為瘋狂的侯五城主才敢這樣做。
侯五城主跪趴在那,心也在發(fā)顫。
他也有些恐懼!怕北冥道君殺了他。
可他還是這么做了,他骨子里就是敢冒險,所以才敢在熾陽域弄出一座修行者城邑來!整個熾陽域也就這么一個城邑而已按理說,得到一座西斯族堡壘,放在自己的異宇宙或者域界,那是很正常的。可他卻放在熾陽域,由此看出他的性格,個性頗為瘋狂,敢做常人不敢做的事!
在侯五城主看來即便沒成功,之前自己的熱心招待,這北冥道君應(yīng)該不至于要他性命。
“稟道君?!焙钗宄侵鞴蚺恐瑥娙炭謶值?,“無盡歲月,道一直無法進步,我不甘心。道君出現(xiàn)我看到了希望,自然不惜一切。”
“不惜一切?”紀(jì)寧原本冰冷的臉上,嘴角微微上翹,有了一絲笑意,不過侯五城主跪趴著卻根本沒看到,“那你將這城邑。將你所有寶物,包括宇宙之寶等等一切盡皆奉上,我才愿意收你。且傳授你多少,還得看我心情,你可愿意?”
侯五城主愣住了。
所有一切?
他冒險一次次經(jīng)歷生死,才得到那么多寶物,才有底氣在熾陽域內(nèi)弄出一座城邑來。如果沒了諸多西斯族寶物,他在諸多大能中也只是平庸的一個罷了。
侯五城主身體一松,有了一絲頹然。
他放棄的下嗎?
放棄不下!因為即便得到永恒終極劍道??峙滤膊灰欢▽嵙δ芴嵘嗌佟?墒チ四敲炊辔魉棺鍖毼?,他卻是無法承受的。
“很顯然,你做不到不惜一切?!奔o(jì)寧淡然起身。直接朝一旁的側(cè)門走了過去,“其他人無需跟來?!闭f著朝一旁女媧點點頭。
女媧當(dāng)即起身和紀(jì)寧一道進入了側(cè)門。
待得紀(jì)寧離開后,這殿廳這才有了些其他聲音。
“呼?!?
“侯五兄,你可真是大膽啊。我可不敢像你這樣?!币恍┐竽軅円捕甲吡诉^來。
侯五城主也起身了。
“真是蠢?!闭麄€殿廳內(nèi)唯一在吃著的禽火抬起頭看了眼侯五城。
“蠢?”侯五城主看向他。
“我家主人什么性格。我知道的清清楚楚。他根本不可能占自己的徒弟侍從多大便宜。如果你真的說愿意奉上一切愿意追隨我家主人聽候差遣主人的性格,根本不可能收你那些寶物?!鼻莼鹕襦托u頭,“可惜啊,錯過了這次,你沒機會了?!?
“啊?!焙钗宄侵髁⒓绰冻隽税脨郎?。
不過他的確不熟悉北冥道君為人,且那些寶物他也的確舍棄不了。
最重要的是,紀(jì)寧剛才的聲音自然帶著些幻術(shù)引導(dǎo),讓侯五城主沉浸在選擇中。
如果真的‘求道之心’極堅。紀(jì)寧恐怕也會點頭收了他了。
可這番考驗證明了一點,侯五城主求道之心。沒那么堅定。
偏殿內(nèi)。
只有兩人,一個紀(jì)寧,一個女媧。
“坐下,我們慢慢說?!奔o(jì)寧心情有些感慨看著眼前這個女子。
她是整個三界的傳說。
當(dāng)然,現(xiàn)在自己也是三界的傳說,不過當(dāng)初還很弱小的自己,正是借助‘女媧圖’才踏上修行的第一步轉(zhuǎn)眼三界最耀眼的兩個修行者,在距離三界無比遙遠(yuǎn)的熾陽域相遇了。這命運真是神奇,難以預(yù)料啊。
“北冥道君,你能告訴我,三界到底在哪?”女媧問出了最想問的一個問題,修行者壽命悠久,可若是連家鄉(xiāng)都找不到,何等之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