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君止步?!睎|歧派正門負責看守的弟子連喊道。
紀寧笑著停下,道:“你速速去傳話,就說我乃奉東歧道君遺命前來,還請雷辛道君與我相見。”
“奉老祖遺命?”那名看守弟子大驚,難道自家老祖真的有什么遺命,可為什么老祖的法身在死前沒說?也可能是老祖死的太突然,法身沒來得及說?當即連道,“道君且等待片刻,我這就去傳話?!?
東歧派內。
雷辛道君面容發(fā)紫,胡須卷曲,看似頗為野蠻之輩,可實際上修行無盡歲月卻很是老成,平常東歧派都是他在主持,像‘東歧道君’‘黃浮道君’都是在外闖蕩冒險,誰想現(xiàn)在東歧道君、黃浮道君一前一后都出了事。
“唉?!崩仔恋谰胂?,都忍不住嘆息。
“師傅,我東歧派無盡歲月的基業(yè),不能就這么放棄?!痹诶仔恋谰砼赃€有兩名穿著黃袍的弟子,其中一個白發(fā)黃袍弟子說道。
“不管是誰,想要滅我東歧派,也得元氣大傷?!绷硪粋€矮胖黃袍弟子也充滿煞氣的說道。
雷辛道君則是搖頭:“老祖他乃是極妖孽的道君,強大的很,無盡歲月是給我們東歧派留下了厚實的根基。可是要守住東歧派,終究還是要自身夠強。那九塵教也只是忌憚我們東歧派的一些拼命手段,所以才多方威脅,并沒有直接攻打!可若是長久耗下去我東歧派終究只有覆滅一途?!?
“師傅”兩個弟子都有些悲憤。
“你們只是世界境,不懂九塵教的可怕?!崩仔恋谰龂@息,“特別是九塵教教主,即便和老祖相比,也是相差無幾的。”
兩個弟子都咬牙憤恨不甘。
他們堂堂東歧派。過去多么輝煌,周邊疆域誰不忌憚敬畏?即便強橫的九塵教也是避讓東歧派的。
現(xiàn)在大樹倒塌,東歧派也搖搖欲墜了。
“師伯。”
遠處忽然有一名弟子跑來,在門外就停下,又激動又恭敬的連道,“師伯,外面來了一位陌生道君,說是奉老祖遺命前來,要見師伯?!?
“什么!”雷辛道君忽的站起,他旁邊兩名黃袍弟子也露出激動驚喜色。
“奉老祖遺命?”雷辛道君內心也激動了。他們這一門派甚至他們家鄉(xiāng)整個族群其實主要靠的就是東歧道君!連雷辛、黃浮他們能夠成就生死道君,也有東歧道君的指引所以東歧道君的地位非常非常高。
旁邊的白發(fā)黃袍弟子驚喜道:“師傅,老祖死前一定有了安排?!?
“別急,我且先去看看?!崩仔恋谰灿辛似诖?,當即身形一幻。就出了門去。
東歧派正門處。
雷辛道君一眼就看到了正門外的背負著黑色神劍的白衣少年,那白衣少年也正常散發(fā)著道君氣息。
“嗯?”雷辛道君眉頭一皺。這白衣少年的氣息似乎比他還弱。應該就是個二步道君。
“這位道君?!崩仔恋谰锨埃瑫r開口道。
紀寧則是看到陣法禁制中忽然顯現(xiàn)出一道身影,一名頗為魁梧的男子。
“可是雷辛道君?”紀寧開口。
“正是,敢問道友是?”雷辛道君也開口道。
“在下北冥?!奔o寧笑道,“還有一些話,我們還是進去說吧?!?
“對對對。進來說。”雷辛道君也是關心則亂,連最基本的招待客人之道都忘了,他連引領紀寧朝東歧派內走去。
東歧派內的一殿廳內。
有女侍送上仙酒佳肴,雷辛道君坐在一旁。旁邊也有著兩名黃袍弟子伺候著。紀寧則是坐在另一邊,紀寧倒是頗為悠閑的先喝著仙酒,贊嘆幾聲:“韻味無窮?!?
“北冥道友?!崩仔恋谰滩蛔柕溃澳阒罢f是奉我家老祖遺命?”
“是。”紀寧點頭,“這件事說來,得提到我?guī)熜址蛞坏谰??!?
“夫一道君?”雷辛道君聽的一驚,他當然聽自家老祖說過夫一,夫一和自家老祖是絕對的好友,且夫一或許實力和自家老祖相當,可心力流修行者的手段終究更詭異莫測,在無盡疆域中,夫一的地位一般是要比東歧要高些的。
紀寧點頭:“東歧道君和我?guī)熜址蛞坏谰?,還有天斧道君一道去冒險,在生死絕境中,夫一、天斧他們兩位僥幸活下,而東歧道君則欠缺了一絲氣運,丟了性命。”
“啊。”雷辛道君露出了悲痛色,身后兩名黃袍弟子也都身體發(fā)顫,心中又痛苦又不甘心。
為什么另外兩位活下,自家老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