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紀寧連道,“之前一戰(zhàn)我神力消耗很大,先歇息了?!?
說著紀寧起身走到了山洞深處,手一揮,地面山石仿佛被切割一般整齊平滑,紀寧躺了上去枕著手閉上眼睛開始歇息。
看似平靜,可紀寧心底卻有些亂。
“我怎么會問師姐有沒有道侶?”紀寧心思煩亂,他也是聰慧之人,早就明悟本心的修仙者,很快就明白問題所在,“我難道對師姐”
“不,道侶豈能這般隨意?”
“我的心,做好準備了嗎?”
“還沒有!我還沒有準備好”
紀寧轉(zhuǎn)過身,將一切壓在心底。
回憶這半年來的朝夕相處,一次次生死與共,回憶和師姐的第一次相見到如今,紀寧承認,一開始對師姐是屬于很正常的好感,因為余薇師姐和九蓮不同,九蓮的很多想法和自己相悖,不是一個世界的。而余薇師姐和自己很多想法都一樣,性格也很像!
出身
際遇
天資
師姐和自己都很像,師姐比自己還要更聰慧,這朝夕相處這半年,很舒服,師姐無聲無息中那種溫暖已經(jīng)滲透到自己的內(nèi)心。特別是剛才余薇師姐在那吹奏笛子時,那笛聲是真的滲透到自己的心靈了,紀寧甚至都感覺到師姐內(nèi)心的歡樂、痛苦、傷心
那種碰觸到師姐心靈的感覺,讓紀寧感覺到師姐的柔弱,他甚至想要去抱住師姐。
所以他才情不自禁問出道侶的事。
“道侶,不可輕。”紀寧在心底默默嘆息。
余薇看著紀寧躺在山洞深處,也起身,走向了洞口,她坐在了洞口處,看著外面無盡的山林世界。洞口有障眼陣法,外界倒也看不到里面。
月光灑在洞口處。
余薇拿著笛子。抱著膝蓋默默坐著。
“我能感覺到紀寧師弟的心?!?
“我之前忍著。想要一切就這么過去。”
“可是在明月山水圖世界的第六天,我面臨絕境,山水圖世界那般大,師弟碰巧就到了。難道命運想要告訴我,我應(yīng)該和師弟在一起?”
“可是,我能有道侶嗎?我還能奢望有道侶嗎?”
余薇看著高空中的明月,默默問著。“上天,我到底該怎么辦?”
余薇明白,她走到了一條岔路口。
如果她一心要和紀寧在一起,那么二人便是有可能的。
如果她真的不想在一起,那么離開明月山水圖世界后就該離開紀寧。斷的干脆。
******
隨著一月月過去,明月山水圖世界中的萬象真人數(shù)量不斷銳減,現(xiàn)在還在明月山水圖世界中的幾乎都是爆發(fā)起來都能媲美普通地仙戰(zhàn)力的妖孽們。
皇城廣場之上。
“哈哈?,F(xiàn)在明月山水圖內(nèi)也就一千余人,可我黑白學(xué)宮就占三個!”五瘋仙人得意非常,安澶郡的其他勢力包括‘安澶北山氏’都無法跟黑白學(xué)宮相比,黑白學(xué)宮此次派出的三個人都太驚艷了。
“連安澶侯都和我攀談那么久,連其他諸侯。乃至最頂尖的大部族、大宗門也來和我交談?!蔽瀵傁扇穗S即皺眉,“不過奇怪了。明明這紀寧也很厲害,怎么來和我攀談的。提到小邋遢的反而最多?”
他能夠感覺到那些大部族、宗派對黑白學(xué)宮釋放出善意,最想結(jié)交的就是邋遢真人。似乎紀寧余薇都遠沒法和‘邋遢真人’相比。
“怪事怪事。紀寧也很厲害啊,修煉時間更短呢。”五瘋仙人疑惑。
“真是怪事?!碧烀⒌钪鞯钌纤艘挥X又醒來的呂洞賓瞪眼道,“我一睡三個月,怎么這個叫余薇的小姑娘還沒跟紀寧結(jié)成道侶?”
“道侶,不可輕!”穿著黑色道袍,道袍上有血色太極圖的純陽真仙搖頭道。
“情愛之事,豈能拖沓!”呂洞賓搖頭道,“以我走遍三千大世界、無數(shù)小世界所觀之經(jīng)歷,這情愛之事就應(yīng)該趁最關(guān)鍵之時就立即給定下來!如果拖沓下去,越往后就越加難以結(jié)成道侶了。我敢打賭!這叫余薇和紀寧的,他們倆要結(jié)成道侶,也是在這明月山河圖內(nèi)結(jié)為道侶。如果沒成為道侶,等出了明月山水圖沒有了彼此朝夕相處一起闖蕩生死,就更沒可能了!”
“你們敢不敢打賭?”呂洞賓看向四周。
“呂洞賓,你這個大情圣,說的一條又一條的,怎么你自己沒有道侶?”那血色太極圖的真仙道。
“當(dāng)局者迷,旁觀者清?!眳味促e淡淡說了聲,便不再說了。
******
在一僻靜山谷中,周圍布置下迷陣。
紀寧正盤膝坐在草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