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瑤:“???”
人聲鼎沸,燒烤攤里的炭火滋拉爆出了一聲響,蘇寒如同遇到救星似的轉(zhuǎn)過臉去看,暴露出正對著薛瑤的泛起嫩粉色的耳朵。
薛瑤愣了一下,也匆忙低頭吃起她遞的烤串,一時無。
吃著吃著,燈火便映出奕奕兩張笑臉。
薛瑤在電梯里差點(diǎn)蹦起來,好在多年來奠定的沉穩(wěn)叫她忍住了,盯著頭頂?shù)谋O(jiān)控攝像頭看,攝像頭也看著她。大眼瞪小眼地出了電梯,薛瑤飛著進(jìn)了家門,直接倒在了沙發(fā)上。
不就是遞了根烤串嗎,臉紅了一下嗎,沒出息!又不是親口喂你的,看看人家電視里親得稀里嘩啦的都沒跟你這么激動。
十分鐘后,薛瑤冷靜下來了。
她抓過手機(jī),翻開通訊錄,從頭到尾地掃了一遍名字,最終選定了陸飲冰,撥了出去。也有兩個閨蜜,但是都是己婚生子了的,說這個不但要被她們嘲笑,可能還會因?yàn)槟甏眠h(yuǎn)找不到任何共鳴。她在追蘇寒這事兒正好陸飲冰知道,她和夏以桐還保持著濃情蜜意的狀態(tài),應(yīng)該很理解她。
和陸飲冰通完電話以后,薛瑤知道自己錯了,不僅錯了,還大錯特錯。她陷入了沉思:是什么讓她產(chǎn)生了我大女兒已經(jīng)很成熟可靠她絕對不會嘲笑我中年來少女心的錯覺呢?就這么短短的一年,她就被陸飲冰乖巧的外表蒙蔽了雙眼,損起她來照樣一套一套的。倒是夏以桐,打斷了陸飲冰的嘲諷,直她自己深有體會,并且和她交流了一番幾年前她和陸飲冰第一二三四次見面的感受,以及之后意外“同居”時,幾乎每天都處在薛瑤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中。
薛瑤對二女兒的印象有了大幅度的好轉(zhuǎn),要不是陸飲冰說要睡覺了打斷她們倆的聊天,薛瑤能和夏以桐聊到天亮。
不對,她和陸夏二人現(xiàn)在有時差,她們倆睡哪門子的覺?薛瑤怒目圓睜,陸飲冰這個小兔崽子。
x國,又出來浪了的陸飲冰和夏以桐,正在床上成雙成對地窩著,她們倆是睡覺,只不過剛睡醒沒多久。陸飲冰手里拿著剛摁了掛斷鍵的手機(jī),挑眉道:“怎么你還挺戀戀不舍的?”
夏以桐笑道:“回憶一下崢嶸歲月,順便在薛媽那兒刷點(diǎn)好感度,你沒發(fā)現(xiàn)她現(xiàn)在對我態(tài)度比前陣子好多了嗎?”
陸飲冰自動忽略她后半句話,“你回憶的那些崢嶸歲月我都沒聽過呢,你對著我回憶吧。”
“好嘞,你想知道什么?”
陸飲冰稍加思考,便點(diǎn)了一個問題:“你第一次試鏡的時候撞門是不是故意吸引我的注意力?呵,女人,你成功的引起了我的注意?!?
夏以桐:“……”
陸飲冰:“不說話就是默認(rèn)了?”
夏以桐:“……不是,我比較好奇的是你最近又看了什么同人文,總裁?”
陸飲冰不自在地咳了一聲:“這個你就別管了,照實(shí)回答?!?
夏以桐:“不是?!?
陸飲冰:“你那天想跟我說什么來著?”
夏以桐問:“哪天?”
陸飲冰道:“就是我摔門的那天。”
夏以桐嘆了口氣,無奈道:“你不會不記得你微信備注是什么了吧?你摔了我三次門,說的是哪次?”
陸飲冰:“第一次,我剛起床?!?
夏以桐道:“噢,沒什么啊,就是想跟你自我介紹一下,我叫什么什么,我很喜歡你啊,能不能跟我簽個名合個影,誰知道你脾氣那么大,嘖?!?
曾經(jīng)久經(jīng)掙扎的事情,在現(xiàn)在說來不過輕描淡寫了,昔日遙不可及的人成為自己的愛人,還有什么比這個更加戲劇化的事情嗎。
陸飲冰澄清道:“我不是說了剛起床嘛,平時我脾氣很好的?!?
夏以桐眼睛往上翻了一下。
陸飲冰暴起,兩手按在夏以桐肩膀,把她壓在身下,上下大力搖晃,叫道:“說,你剛剛是不是對我翻白眼了?你居然敢對我翻白眼?反了天了?!?
夏以桐被晃得七葷八素,眼花繚亂中幽幽地說了一句:“你脾氣很好的?”
陸飲冰總有理,此時依舊理直氣壯道:“對啊,但是我現(xiàn)在剛醒,還有起床氣,誰讓你這個時候惹我?!彼钟秩ズ窍囊酝┑陌W癢肉。
“我錯了我錯了。”夏以桐笑得不能自已,在床上打起滾來?!捌夂谩钡年戯嫳艣]那么容易放過她,夏以桐邊笑邊躲,一個不小心摔下了床。
陸飲冰總算大發(fā)善心把她從床下?lián)屏松蟻恚瑑蓚€人擠成一團(tuán),夏以桐開始反擊,桐姐可不是被動挨打的人,剛剛只是被陸飲冰搶到了先機(jī)。這回?fù)Q陸飲冰毫無招架之力了,懲罰是一分鐘接吻不許換氣。
懲罰過后,陸飲冰長發(fā)凌亂毫無形象地仰躺在床上,大口地汲取著空氣:“謀殺啊你?!?
夏以桐笑了笑,給她倒水。
陸飲冰喝了半杯水,兩個人抻平了滾得皺巴巴的床單,起床?不存在的,繼續(xù)躺了回去。兩個人在外邊浪了兩月有余,早睡晚起,現(xiàn)在還沒到她們倆的起床時間,遂依舊在床上消磨時間,關(guān)注一下國內(nèi)的新聞。
國內(nèi)華語電影三大獎之一的金琮獎今天公布了入圍名單,陸飲冰的電影還沒有上映,自然沒有她,夏以桐和來影的電影倒是各上了一部,來影入圍了最佳女主,夏以桐的電影入圍了最佳影片,最佳導(dǎo)演,本人卻是沒有入圍。過陣子頒獎,她們倆應(yīng)邀也是要去典禮現(xiàn)場的,這段時間的浪大概到此中斷了。
她們倆還沒對來影說恭喜,來影已經(jīng)自己打越洋電話過來了:“哈哈哈哈老陸,等著叫爸爸吧?!?
拿不拿獎不一定,但是放狠話是要放的,陸飲冰真正有競爭力的是在今年下半年的金烏獎,沒電影上映自然不會入圍上半年的金琮獎。
現(xiàn)在離金烏獎頒獎還有小半年時間,來影當(dāng)然要趁這個時間差得意一下,萬一陸飲冰之后拿獎了,她連n瑟都沒來得及,豈不是得不償失,所以她馬不停蹄地就打電話來了。
陸飲冰:“我說你一把年紀(jì)了,怎么還這么咋咋呼呼,入圍這種事也好意思拿來說?”
來影:“入圍就有可能獲獎啊!”
陸飲冰:“那你拿不到怎么辦?”
來影:“拿不到就算了!你咬我?。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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