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知道!
來影出門了。
夏以桐眨了一下眼睛,為什么來影姐看起來不太高興的樣子?
陸飲冰表示:“沒事,她天生就是一張喪臉?!?
夏以桐哭笑不得。
陸飲冰補充:“別告訴她我說過這句話啊。”
夏以桐發(fā)誓不說,陸飲冰和來影,她肯定是站在陸飲冰這邊。
來影不止帶來一個人,三個人,人手提著一兜……啤酒?這是要干什么?
那三個人是陸飲冰發(fā)小,從小一起長大,夏以桐之前跟著陸飲冰出去聚會的時候見過兩次,屬于知道名字,但是不太熟的那種。
幾人把啤酒放在客廳的角落里,和陸夏二人聊起天來,電影的觀看就此中斷。
過不多久,來影陸陸續(xù)續(xù)又出去接了幾次人,都是陸飲冰的朋友,圈里圈外的都有,最后居然還有秦翰林……再之后陸飲冰親自出去一趟,帶回了一串人,按照編號分別是好友一、好友二、好友三和好友四,她們手里拿的東西更多,都是食材,照夏以桐初步推斷,她們可能搬來了半個超市。
四人輪流上來給了夏以桐一個熊抱,除此之外好友四看樣子還想打她一頓,迫于陸飲冰在旁危險的目光,把這個想法壓了下去。
自然也少不了夏以桐的伯樂兼大姐姐秦暮,秦暮的女朋友季微白,以及商幼璇出場,喬總沒來,商幼璇解釋說喬瞳不喜歡人多的場合,再加上工作抽不開身,讓她一個人玩兩個人的。
事已至此,夏以桐再看不出來就是傻子了,這是陸飲冰組的一個party,還非瞞著她。
看著面前一張張熟悉的面孔,夏以桐心臟處充盈著一股暖意。party隨心所欲,于是不知道怎么就有了一個主持人,來影臨時卷了張紙當做話筒,她是想卷本書的,被陸飲冰及時發(fā)現(xiàn),一掌拍開了她的爪子。
只見來影躥到一個人面前,將話筒遞上去,眨巴著眼睛道:“你好秦導,作為萬紅叢中一點綠,請你發(fā)表一下自己的看法好嗎?”
來影不說大家還沒發(fā)現(xiàn),一說大家環(huán)顧四方,遍地都是女兒郎,秦翰林是唯一的男性。
秦翰林很自然地自己接過話筒,道:“在陸飲冰對我發(fā)出邀請的時候,并沒有說這個聚會除了我之外沒有一個男性,如果早知道的話……”
來影:“早知道的話怎么樣?”
秦翰林:“我就多在臉上涂一層粉再出門?!?
來影:“我以為你會說你拒絕?!?
秦翰林一甩頭發(fā):“那怎么行?”
來影:“作為一個gay,你不覺得這樣不符合你的身份嗎?”
秦翰林:“在gay之前,我還是個男人,我有義務讓所有見到我的女性都賞心悅目,這是做男人的基本準則?!?
來影:“……”
秦翰林:“按照劇本,你們該鼓掌了。”
來影:“好的,請大家滿足一個男人此刻的虛榮心,鼓掌?!?
現(xiàn)場頓時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秦翰林帶著滿場的掌聲心滿意足地優(yōu)雅退場,氛圍一派活躍。
客串主持人上癮的來影接著將話筒遞到了陸飲冰的嘴邊,熱絡道:“來來來,我們看看party的組織人陸老師有什么話說?”
陸飲冰:“陸老師想把你的嘴給縫起來?!?
來影:“嚶嚶嚶?!?
陸飲冰:“別嚶了,人都到齊了快來布置一下。”
來影轉(zhuǎn)頭將話筒塞進了垃圾桶,跟著忙活起來。
她眼皮開合,深處閃過一絲狡黠,誰說人都到齊了?還有一個沒來呢。夏以桐抱著一兜東西,路過來影,低聲問道:“樓小姐到了嗎?”
來影也低聲:“還沒有,她在忙,得晚上才到?!?
樓小姐便是給陸飲冰打開新世界大門的樓小樓,來影請了樓小樓當神秘嘉賓,對方聽說這是她們私下的小團體聚會,原先推諉了幾句,后來知道這里還有一對兒她親手促成的,遂起了興趣過來看一眼,不過她不能久待,得趕早回去給老婆暖床。
十來個人風風火火地一通歸置,還做了簡單的插花,牌九、撲克、麻將、骰子都是現(xiàn)成的,很快就各自按照興趣聚在一起,牌九這個玩意兒不是特別親民,在場的只有陸飲冰、秦翰林、陸飲冰的兩個發(fā)小會玩,陸飲冰是因為拍戲的時候接觸過,秦翰林更不用說了,沒什么牌是他不會打的,陸飲冰的兩個發(fā)小偶爾會去賭場專門玩兒牌,四個人拿了牌席地而坐。
夏以桐沒玩過,想看陸飲冰玩,來影不由分說就拉著夏以桐要打麻將,“我都好多年沒摸過麻將了,你就滿足我一下不行嗎?”
夏以桐:“你別后悔啊?!?
來影:“你這話說得怪了,我后悔什么。”
二缺二,商幼璇自告奮勇要打,三缺一。
秦暮和季微白互視一眼,犯起了難,想打麻將,可是只差一個人了,算了,她還是去玩骰子,幾個人都行。
商幼璇看她要跑,哪哪兒行?連拖帶勸地叫過來湊滿了四個人,季微白投入了另外兩個人的懷抱斗地主。秦暮眼睜睜地看著季微白拿起了撲克牌,嘴一癟,泫然欲泣。
夏以桐:“……”
商幼璇:“行了行了,酸唧唧的,你們倆都在一起多久了還這么肉麻,該你抓牌了?!?
秦暮哼了一聲:“我樂意!”
她收回目光,漫不經(jīng)心地將抓好的牌豎起來整理好,嘖了一聲,直接推倒。
商幼璇:“你怎么回事?不就是把你倆隔開了么,分開這一時半會兒會死是不是?要不要給你搭個鵲橋啊??彀雅品銎饋恚蝗晃揖涂垂饬税??!?
秦暮從哼變成哼著小曲兒:“你看啊?!?
商幼璇從頭到尾看了一遍:“……”
天胡。
這狗|屎|運。
秦暮:“玩錢的嗎?”
夏以桐說:“這樣不好吧,玩錢的就是賭博了?!?
秦暮朝她努嘴,夏以桐朝骰子區(qū)看去,在一陣“大大大”的催促聲中,好友四啪地一聲將色盅拍在桌子上,眼睛向上望好友一二三一眼,開盅,登時眼冒精光:“四五六,十五點,大!給錢給錢快給錢!”
再看陸飲冰,那兒不知何時已經(jīng)堆滿了籌碼,居然還有一整套。
秦暮問了一句:“小叔,玩多大的你們?”
小叔秦翰林回:“最小的一百,最大的一萬?!?
秦暮聳肩:“你們看著給錢吧。”
乖寶寶夏以桐:“……”
她現(xiàn)在不玩了還來得及嗎?
事實上是來不及了。
夏以桐活了二十八年,打麻將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不,是唯一一次。和陸飲冰在一起后有一年柳欣敏想玩麻將,一家四口就坐在一起玩了三個小時,屬于新人中的新人。
她硬著頭皮抓了第二把牌,等她理完牌,抓牌,出牌。商幼璇吃了一個橘子,秦暮去廚房洗了個梨,已經(jīng)啃了一半,來影磕出了小山堆一樣的瓜子殼。
商幼璇:“北風?!?
秦暮:“碰,一筒。”
來影:“二筒。”
夏以桐:“等一下?!?
她把自己的牌顛來倒去地看,三個一股,兩個一對,半分鐘后,牌倒下來,說:“我胡了?!?
三人:“……”
夏以桐果不其然被趕下了牌桌,順利跑到了陸飲冰那邊看她玩牌九,陸飲冰把贏的籌碼包括本錢都往她手里放,在她臉上親了一口,眉眼帶笑:“怎么不玩了?”
夏以桐咬了咬嘴唇,垂著眼簾,委屈道:“她們嫌棄我。”
“等著,”陸飲冰說,“等我把這兒玩完的,我給你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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