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又聊起了最近一個社會問題,說到法律和道德,正義和非正義,群體暴力和制度缺陷,滔滔不絕地一直說到到達(dá)目的地,一點兒都不累。
下午了,兩個人進(jìn)了一家華人開著的火鍋店,沒有多少人,即便如此,為了可能避免被人圍觀,兩人挑了個包廂。三花趾、牛舌、吊龍伴、匙肉、嫩肉、胸口撈、牛腩等等擺上桌,除了想吃的五花趾因為供應(yīng)量少已經(jīng)沒有了,沙茶醬不地道外,這頓火鍋吃得還是差強人意的。
夏以桐在撈起最后一塊牛腩的時候,終于接到了方茴打來的電話。
“喂?”夏以桐蘸了醬把牛腩夾進(jìn)陸飲冰碗里,道,“怎么了?”
陸飲冰嘴里還嚼著軟嫩酥爛的牛腩,見夏以桐忽然皺了一下眉頭,很快便是一松,動作也跟著一頓。
“你們到了?住在哪兒?我一會查一下離我這里遠(yuǎn)不遠(yuǎn)?”
陸飲冰用口型問道:誰?
夏以桐同樣用口型回:方茴。
陸飲冰眨了眨眼睛,眼底閃過一絲危險的光:小西跟著來了沒有?
正好,送上門來了。
夏以桐點點頭。
那邊說了句什么,夏以桐抬頭看了一眼陸飲冰:“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我問一下她?!?
她按住話筒。
陸飲冰道:“問我什么?”
夏以桐說:“方茴和小西一起過來了,方茴讓我問一下你,方不方便招待一下她們,可以負(fù)責(zé)打掃衛(wèi)生,一日三餐。”
陸飲冰很奇怪地說:“這不本來就是她們的活兒嗎?”
夏以桐強咳了一聲,解釋道:“還是有區(qū)別的,小西是請了假的,方茴我給她放了一個月的長假,都不在工作時間內(nèi)?!?
陸飲冰才不管那么多:“你讓她們倆來吧,正好不想做飯,出來吃也怪麻煩的。”
夏以桐把陸飲冰的話轉(zhuǎn)述了,方茴又把夏以桐的話轉(zhuǎn)述給了小西。這件事就這么愉快地決定了,唯一令人糾結(jié)的點是:二人同居生活恐怕就變成四人同居生活了。
夏以桐垂下眼簾,轉(zhuǎn)念又想道:小西是陸飲冰的助理,性格又活潑,萬一對陸飲冰回國拍戲起到了推動作用呢?相比較來說,四人還是二人就不那么重要了,畢竟家里的房間一人睡一個還有多,隔音也很好,完全不必?fù)?dān)心**泄露。還能多兩個勞力,雖然不是免費的,大抵是要開工資的。
陸飲冰:“你筷子在湯里攪什么呢?都沒肉了?!?
“啊?!毕囊酝┌芽曜訑R到碗上,“吃完了,歇會兒還是結(jié)賬?”
“結(jié)賬。”陸飲冰雙手抱臂自下而上打量著她,“你剛才笑得那么淫|蕩,為什么?”
夏以桐:“……”
她為自己鳴不平,還沒醞釀出一張生氣的臉就笑了出來:“什么叫淫|蕩,我笑得一身正氣好嗎?就你敢說我淫|蕩,你看別人我不打得他滿地找牙?!?
陸飲冰也笑了起來,可不是么,都社會你桐姐了。
戴好帽子和墨鏡,夏以桐先出去結(jié)賬,然后陸飲冰等幾秒鐘后直接從包廂出去,到車上等夏以桐?;爻剃戯嫳_車,陸夏二人問了方茴的地址,決定去接她們回別墅。
方茴和小西都人生地不熟,讓她們?nèi)フ易约翰淮蠛线m,尤其是自己今天還開車出來了,正巧就是那輛中大型suv,裝人裝行李都夠。
方茴發(fā)了酒店的地址,陸飲冰在路上繞了大半個小時,在一家摩洛哥風(fēng)格的酒店門口停下,對照了名字,都對。夏以桐打電話給方茴,不一會兒,就見兩個人影一前一后的出了來。前面的那個穿件大紅色的衛(wèi)衣,個頭在一米六左右,跟個小太陽似的蹦了出來,后面那個則一手一個大行李箱,穿著薄款的白色風(fēng)衣,身高比前一個高出半頭,渾身上下就是一個大寫的沉穩(wěn)。
陸飲冰嫌棄地嘖了一聲,說:“小西怎么跟個弱智一樣?!比缓笥植粺o嫉妒地說,“你再看看你助理,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夏以桐笑了笑,沒有戳穿她因為見到小西眼底小小的欣喜。
小西在離車不遠(yuǎn)的地方張望,陸飲冰再次嫌棄地撇了一下嘴,撇給夏以桐看一樣,才推門下車,一身黑,表情淡漠,非常帥氣。
小西一見她整個人都撲了上來,嘭的一聲,陸飲冰就像一張大餅一樣,背對著懟在了身后的車門上。
“陸老師!”小西沖著陸飲冰搖頭擺尾,激動道,“我想死你了!”
“我一點都不想你?!标戯嫳藗€白眼,把手搭在了小西的背上,溫柔地拍了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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