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fù)荊請罪,你的荊條呢?是不是還有蠟燭小皮鞭什么的???”
夏以桐:“……”
她對象是不是拿錯了劇本?
夏以桐:“……你要是想的話我一會兒出去買回來,小皮鞭要長的短的,牛皮還是羊皮,蠟燭要直徑多少厘米的,對顏色有要求嗎?”
陸飲冰不過隨口一說,雖然已經(jīng)看過了不少有顏色的小電影,但是對這個領(lǐng)域還是知之甚少,夏以桐越說她就越茫然。什么藤條?除了皮鞭還有藤條嗎?皮下神經(jīng)電刺激器,居然還是用來刺激那種地方的?……
等一下,她是怎么知道這么多的?
被夏以桐嘴里層出不窮的花樣震懾住的陸飲冰在懵逼過后,想起了這個至關(guān)重要的問題。
“你是不是看過???”陸飲冰狐疑地瞇著眼睛看她。
“沒有?!毕囊酝┱f,“都是來影姐跟我說的。”
陸飲冰怒不可遏:“我就說讓你別和她待在一起太久了,把你都帶壞了。以后離她遠(yuǎn)點,還有這些亂七八糟的,快都給忘了。”
夏以桐手指捻訣,比了個作法的手勢,在自己太陽穴一點,“好了,已經(jīng)忘光了?!?
對不起了來影姐,一時嘴快,只能把鍋賴你頭上了。
依舊堅守在拍攝片場的來影打了一個噴嚏,助理在備忘錄刷刷記下:春夏交替,注意保暖,中午給來老師泡杯板藍(lán)根預(yù)防感冒。
陸飲冰這才面色稍虞:“等我回國找她算賬去?!?
夏以桐:“不用了,來影姐就是閑著無聊給我科普一下?!?
陸飲冰:“那怎么沒見她閑得無聊跟我也科普一下,害得我在你面前露怯,不夠意思?!?
夏以桐:“……”
是她自作多情了。
兩個人在床上膩著,都很餓,也都不想起。陸飲冰頭枕著夏以桐的胳膊,手摸著她的唇:“該起床了,再不起來我媽就自己吃晚飯了?!?
“好,起床?!毕囊酝]動。
陸飲冰也沒動:“你把我衣服拿過來?!?
“衣服在哪兒?”
“柜子里,掛著的,一件黑色的真絲睡衣?!?
“那我穿什么?”
“你和我穿一樣的?!?
“不合適吧,萬一給你媽看見了……”
“你當(dāng)她不知道我們倆在床上呆了一天是干了什么嗎?”陸飲冰兩指夾住夏以桐的下唇,往外扯了扯。
夏以桐唔唔了兩聲:“……說得也是?!?
把要穿的衣服定好了,陸飲冰說:“起床吧?!?
“好,起床。”夏以桐依舊沒動,癱著。
陸飲冰在她肩膀上咬了一口,說:“我發(fā)現(xiàn)你變懶了,桐姐?!?
“等著,我還能重新勤勞起來。”昨晚叫多了,夏以桐對“桐姐”這個稱呼已經(jīng)基本上接受自如了,她把光溜溜的陸飲冰摟進(jìn)懷里,上上下下地占盡了便宜,才掀被子起了床。
先去衣柜里把陸飲冰點名的衣服拿出來,自己套上一件,凍得瑟縮了一下,另一件在陸飲冰伸手過來的接的時候,她抬手避開了,“放被窩里捂會兒再穿?!?
她自己睡的那個地兒還有點熱量,夏以桐干脆重新躺進(jìn)去,幫她把衣服捂熱了,再起床。陸飲冰抱著暖乎乎的衣服,從被窩里眨巴著眼睛看她忙里忙外。
勤勞的長工體質(zhì)的夏以桐把地上扔得亂七八糟的衣服撿起來,搭在沙發(fā)上,洗衣機(jī)里兩條床單晾好后才分門別類地把臟衣服放進(jìn)洗衣機(jī),開了自動模式。
茶幾上有一本翻開的書頁朝下的書,夏以桐看了一下頁數(shù),眼睛在小書架上掃了一圈,在熟悉的地方找到了幾枚書簽,抽了一枚月季花的夾進(jìn)書里,放在書架第二格的最外面,隨手可以拿到的地方。
對著茶幾觀察了一下單人沙發(fā)的擺放,有點兒歪了,就調(diào)整了一下,讓她和茶幾平行。水杯里的水隔了夜不能喝了,倒進(jìn)盥洗室的水池里,換了一杯新的。
都是些瑣碎的小事,她做得井井有條,回頭的時候看到陸飲冰模樣乖巧地盯著她,忍不住快步走過去,在她唇上響亮地親了一口。
這一吻,時光回溯,桑田變幻成滄海,半年來時間悉數(shù)倒退,仿佛又回到了前兩年住在一起的時候。凡是同居,就沒有生活習(xí)慣完全一樣,不需要磨合的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