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飲冰嘴硬道:“我要是想我也能啊?!?
“來,”柳欣敏手輕輕地拍了一下桌子,把手機遞給她,“來來來,你讓一個試試。”
陸飲冰把手往外撇。
柳欣敏繞到桌子那邊,手機往她手里塞:“來啊?!?
陸飲冰人也往外跑。
柳欣敏坐回去:“我讓你叫你又不叫,非得挑釁我?!?
“我什么挑釁你了?”陸飲冰說,“我明明——”
“明明什么?”柳欣敏問道。
就是想問問你想不想回家,我也考慮一下。陸飲冰說:“沒什么。”
她走到客廳茶幾邊緣,熟練地在果盤——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糖盤里剝了根棒棒糖放進嘴里,柳欣敏提醒說:“今天第二根糖了啊,小心蛀牙?!彼吺帐巴肟赀呑宰哉Z,“不知道最近怎么這么喜歡吃糖,跟小孩似的。”
碗丟進洗碗機,柳欣敏去洗了手出來,陸飲冰還在客廳坐著,叼著棒棒糖若有所思的樣子。
“有話要跟我說?”柳欣敏坐在她身邊。
陸飲冰點點頭,給她抽了兩張紙巾和一根棒棒糖。
柳欣敏接過來,擦了擦手,也拆開棒棒糖,有樣學(xué)樣地放進嘴里,飯后甜個口兒:“行了,說吧?!?
“我在想要不要回國的問題?!标戯嫳鶈?,神情顯得十分糾結(jié)。
“想,理由。不想,理由?!?
陸飲冰:“想,因為有人在家里等我?!?
“你爸嗎?”柳欣敏問。
陸飲冰:“不是。”
柳欣敏嘖了一聲:“養(yǎng)你不如養(yǎng)個白眼狼。”
陸飲冰:“……”她這個媽一天不懟她就心里難受,不理她這個,“不想是因為我怕回去以后會復(fù)發(fā),醫(yī)生說治療起碼要八個月才能穩(wěn)定下來,還有我這個腦子,我去問問醫(yī)生?”
“你這個腦子……”柳欣敏說。
陸飲冰啊了一聲,看著她。
柳欣敏把嘴里的棒棒糖拿出來,說:“可能是個豬腦子。”
陸飲冰:“……媽你有不滿可以把我塞回你的子宮里,真的?!?
“我沒不滿啊,挺滿意的。”柳欣敏手輕輕地拍了一下她的臉,“就是覺得你蠢得有點可愛,一點都不隨你爸和我?!?
“媽?!?
“我去洗澡睡覺了。”柳欣敏雙手撐著沙發(fā)邊緣起身,“不跟傻瓜說話,你自己想?!?
“媽,媽,媽媽媽?!标戯嫳_起來,在后面跟著叫,柳欣敏把她關(guān)在了房門外。
柳欣敏不理她,陸飲冰撇撇嘴,垂頭喪氣地回房,把房里音響打開,單曲循環(huán)夏以桐的新歌,心情因此上揚了一點點,但也只是一點點而已。
歌再好聽,視頻再好看,也不及真人在她面前的萬一,體溫、香氣,還有輕軟語,肌膚相親的滋味,更是再多消息也彌補不了的。
陸飲冰最近洗澡的頻率越來越高了,再這么下去她懷疑自己要成為第一個因為饑渴而死的女藝人。在浴室了多待了一段時間,躺在床上又不行了,把音樂關(guān)掉,換了性冷淡風(fēng)。
陸飲冰從書柜上抽了本丹尼爾·凱斯的《獻給阿爾吉儂的花束》,看完前十頁愣是沒發(fā)現(xiàn)自己曾經(jīng)看過,滿篇書頁的夾縫里都藏著夏以桐的臉,吉他和鋼琴。
陸飲冰翻到第十一頁,畫面正中央躺著夏以桐的裸|體,修長的身材,緊實的線條,細(xì)膩瓷白的肌膚,不可說的部位。
陸飲冰盯著看了很久,才表現(xiàn)出嚇了一跳,然后把書丟在了被子上,猛的鉆進被子里,“啊”地大叫了一聲。
淫|穢!色|情!
自己現(xiàn)在怎么是一個這樣的人了!
叫夏以桐知道還不得笑死!不是,叫夏以桐知道估計會高興死,叫來影知道才會笑死!
睡覺,睡覺!
睡不著,越不想就越會想。今天在沙灘上撿到了一枚很好看的貝殼,它是什么樣的呢,有一點淡粉色……跟夏以桐那什么時候的皮膚挺像的,什么時候去家里的私人海灘玩玩沙灘play好像也不錯,要選在中午的時候,有太陽,有風(fēng),在身下情不自禁扭動腰肢的美人……不能想這個,晚上吃了什么,快回憶一下,回憶,想起來了,吃的五花肉,口感一般,媽媽廚藝比夏以桐差得有點遠(yuǎn),這么多年沒個長進,夏以桐就不一樣了,寄圍裙的樣子也很好看,從后看腰線誘人,從前看顏值滿分,從側(cè)面看前凸|后|翹,邊做飯還可以邊脫她衣服,推著抵在流理臺的邊緣,夏以桐看著保守,實際上比自己放得開多了,估計還會直接勾著她的腰,依附在她身上,上下起伏吞吐……
又想哪兒去了!你這個禽獸!
淫|穢!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