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吃過,我不太愛嘗試新鮮事物?!?
……
方茴眼觀鼻鼻觀心地在邊上拎包,不知道夏以桐說了句什么終于把多話的男主角給打發(fā)了,問她道:“對了,娛樂周播報有個叫倪思定的記者,是你給我加的嗎?”
“倪思定?”方茴皺了皺眉,“這個名字怎么那么像罵人的。”
“你死定,我也聽出來了,是我微信里的好友,我不記得什么時候加的了,昨天給我發(fā)了個消息。”
“我也不記得啊。”
“那我們來研究一下吧。”劇組的車還沒來,夏以桐拉著方茴坐到一邊的沙發(fā)上去了,紀凌然眼巴巴地看了一眼,沒過去,人家說話呢,他湊過去算怎么回事兒?太沒有紳士風度了。
一個小報記者有什么好研究的,方茴奇怪道。夏以桐也根本沒想研究,她就是不想跟紀凌然待一塊兒,隨便找了個借口走開。
兩個人在沙發(fā)并肩坐著,夏以桐特意挑了個背對著他的沙發(fā),還是能感覺到對方熱烈的目光,她忽然不著痕跡地想起了一件事,“方茴,你說我以前這么看陸飲冰的時候,得多招她煩啊?!?
方茴打眼掃了一下,壓低聲音道:“還是不一樣的,那時候陸老師也沒對象啊?!?
夏以桐恨不得把自己全縮進沙發(fā)里,一根頭發(fā)絲兒也不讓他看見:“你幫我擋著點兒。”
方茴:“那你只能坐我懷里了?!?
夏以桐眼睛一亮,道:“誒,我有了一個好主意。”
方茴:“別打我主意,名花有主了?!?
夏以桐被她給噎了回去。
算了,仔細一想,用方茴當幌子更是一個餿主意,還不如直接找個機會跟他說明白呢,網(wǎng)上都傳成那樣了,怎么還上趕著往自己這兒湊呢?
她在心里感慨:陸飲冰啊陸飲冰,你再不回來,我身邊的鶯鶯燕燕都要成群了。
夏以桐接了個電話,是生活制片打來的,“夏老師,不好意思,司機的車忽然出了點問題,要晚個十分鐘到,麻煩您稍等一下?!?
夏以桐:“……”
媽的……又得忍受對方火辣的目光十分鐘。
紀凌然顯然也接到了電話,投過來的目光更火辣了,方茴真·看不下去地站起來走到夏以桐背后,擋住紀凌然的視線。
夏以桐決定找點事情來轉(zhuǎn)移自己的注意力,比如手機里那個倪思定,于是她翻開了對方的朋友圈。只有寥寥幾條,只有圖片,沒有字,還都是最近發(fā)的,頻率大概在兩天一次,最早的一條是在一個月以前。
海螺、貝殼、海螺、貝殼。
海螺串、貝殼串、海螺串、貝殼串。
咦?還是對海螺和貝殼情有獨鐘的一個人,夏以桐看著這些圖心情不由自主地平靜下來,她挺喜歡大海的,尤其喜歡聽海浪的聲音,先前和陸飲冰出去旅游的時候在海邊住過兩天,住到不想走,還說要在海邊買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不暖花開不開不重要,每天早上去沙灘上撿貝殼,聽海螺里是不是真的有大海的聲音。讓足跡走遍沙灘上每一個角落,要在房子外掛滿貝殼和海螺串起來的裝飾物。
風一吹起來,就嗚嗚嗚地響。
手指接著往后滑。
再往下是早晨退潮后遺落在沙灘上的:
小海龜和小海星。
螃蟹和海馬。
夏以桐神思恍惚,仿佛回到了兩年前,在私人沙灘上的那個盛夏,她和陸飲冰光著腳在退潮過后沙子上走,陸飲冰忽然吃痛地叫了一聲,然后停下腳。
-有東西蟄了我一下。
陸飲冰說。
-貝殼吧估計?
夏以桐說。
-肯定不是貝殼。
陸飲冰說著彎腰把腳下的沙子刨開,里面藏著一只張著鉗子的螃蟹,陸飲冰捏著螃蟹的背殼把它抓了起來。
-嗬,塊兒頭還挺大,還活著呢,當晚餐吃吧。
然后她們倆就真的撿了好幾只螃蟹回家清蒸著吃了……
“夏老師,劇組的車到了?!狈杰钐嵝训?。
“哦,好。”夏以桐沒退出界面,直接把手機鎖了屏,“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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