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桐約了??漆t(yī)生做了細致的檢查。
“沒什么問題,精神壓力太大導(dǎo)致的應(yīng)激反應(yīng),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贬t(yī)生說出這句話的同時薛瑤癱坐在椅子上,她覺得她的長假可能永遠都不會到來了。
今天下午,她先是接到了陸飲冰的電話。我要暫時退圈出國治療了,什么?退圈???什么?出國治療???為什么她先前沒有聽到一點消息,這個逆女!
好說歹說,陸飲冰還撒了個嬌才把在爆炸邊緣的薛瑤給拉了回來。薛瑤一怒之下說:“我要辭職!”
然后就掛了電話。
她還在消化這個消息呢,夏以桐就打電話過來說,她失聲了???
薛瑤差點把辦公室砸了,跟她會合以后來醫(yī)院,提心吊膽到了現(xiàn)在,她要得心臟病了,肯定的。夏以桐看薛瑤在一邊休息,心累得夠嗆,也沒打擾她,自己在手機備忘錄上打下幾個字給醫(yī)生看:
-一段時間是多久?
醫(yī)生說:“短則三五天,多的話可能十天半個月吧,一般不會超過一個月?!?
薛瑤看了這邊一眼,拿手遮在額頭上,一陣陣地鬧心,真不想再管了。
-有沒有什么辦法盡快好起來?
醫(yī)生說:“心理因素造成的,用藥的話……”他話音一頓,看著夏以桐飛快打字的動作。
-我不能吃|精神類藥物,吃藥副作用大。
醫(yī)生說:“噢,我本來也不推薦吃藥的,你是明星吧,應(yīng)該要上節(jié)目什么的,不能不說話?!?
夏以桐點了點頭。
醫(yī)生道:“我建議找心理醫(yī)生紓解?!?
夏以桐笑了笑。
醫(yī)生驚訝地看著她。
-沒什么,我本來就是定期去跟心理醫(yī)生聊天的,這回正好,兩件事一起辦了。
醫(yī)生也有點兒想笑,看著她說:“我還挺少見到你這么樂觀的病人?!庇绕涫沁@么好脾氣的大明星,雖然他一共見過的明星也沒幾位。
-我也很少見到像您這樣字寫得這么端正的醫(yī)生。
醫(yī)生低頭看病歷本,哈哈笑了:“不是所有醫(yī)生都把字寫得龍飛鳳舞的。”
-也不是所有病人都要哭天搶地的。
醫(yī)生說:“與君共勉?!?
兩人都笑了,薛瑤要滑到椅子底下去了。夏以桐走過去拍了拍薛瑤的肩膀,示意她可以走了。薛瑤邁著短腿,剛才還宛如一條咸魚,現(xiàn)在走得飛快。
夏以桐在備忘錄里飛快地打下幾個字,小跑兩步追了上去,手臂一橫,攔住了她。
穿著平底鞋的薛瑤簡直要氣成河豚。
夏以桐把手機遞給她看。
-生氣了?
薛瑤臉別到一邊,不理她。
-我錯了。
薛瑤閉著眼,不看她手機。
-真的真的錯了。
夏以桐打完字開始搖晃薛瑤手臂,薛瑤被搖得心頭火起,太陽穴一跳一跳地疼,她這哪里是帶兩個藝人啊,分明是招了倆祖宗!造的什么孽啊,非伺候這兩個人,辭職,必須辭職!
她大力甩開夏以桐的手,往前疾步走去。走出去十來米遠,身后沒聲兒了。她扭頭一看,夏以桐坐醫(yī)院走廊的椅子上了。
嘿這小兔崽子,自己任勞任怨,她連這兩下都不哄了。
氣咻咻地走了回去。
夏以桐捂著胃部的位置,從低頭變成了抬頭看她。
薛瑤大驚失色:“你臉怎么這么白?”
夏以桐腦門上都是汗,打字:
-天生麗質(zhì)。
薛瑤眼珠子向上轉(zhuǎn)了一圈,氣到差點升天:“都什么時候了你還這么貧,跟陸——”陸飲冰簡直一模一樣!好的不學(xué),竟學(xué)這些壞的。
話說,陸飲冰哪兒好來著?沒一點好!怪不得夏以桐也不學(xué)好!
以前把捧在懷里當(dāng)寶現(xiàn)在正在氣頭的薛瑤氣哼哼地想道。
夏以桐忍疼笑了起來,是真開心,不是裝的開心。
-不用在我面前避諱她,隨便提。我胃不舒服,今天吐的,帶我去喝個粥。
這大爺似的語氣,薛瑤恨不得脫了鞋甩她臉上。
……
五分鐘后,薛瑤扶著夏以桐出了醫(yī)院,用手機查附近有什么好吃的粥鋪。夏以桐靠在她肩膀上,薛瑤嫌棄道:“你多高我多高,你還靠我身上,你有良心嗎?你有人性嗎?”
夏以桐整個人都往她懷里懟。
薛瑤:“大爺?shù)?!你他媽給我撒開!再不放我就把你丟這里!”
夏以桐笑得幾乎要打跌,薛瑤個刀子嘴豆腐心,嘴巴說個沒聽,手上卻半點沒有推開她的動作。
下一刻,薛瑤穩(wěn)準狠地一拳懟在了她手捂著的胃上。
夏以桐倒抽了一口涼氣:“……”
薛瑤把她塞進車里,用輕蔑地眼神瞟了一眼縮在車后座的夏以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陸飲冰是不是沒跟你說過,不能隨便惹我的?”
夏以桐猛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