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蔓延出一陣疼意,陸飲冰摸出手機撥通了夏以桐的號碼。
一陣歡笑中,夏以桐口袋里的手機響了,她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笑逐顏開,向幾位朋友抱個拳:“我接個電話?!?
一個朋友擠眉弄眼問:“工作的還是私人的?”
夏以桐說:“私人的。”
在座眾人當即起哄道:“有情況,說,是不是談戀愛了?”
夏以桐眉開眼笑:“去你們的?!?
朋友:“接電話可以,回來得罰酒三杯?!?
她緊走幾步離開了人群,到了窗戶邊緣,確定沒人聽得見后,才接起來,極盡溫柔地喂了一聲:“陸老師?”
“嗯?!?
“我還在朋友家里,可能會晚點回去?!?
“好?!标戯嫳鶈枺耙胰ソ幽銌??”
夏以桐笑了笑:“不用了,司機送我來的?!?
陸飲冰立即道:“你喝酒了?”
“啊,”夏以桐道,“出來聚會么,不喝酒說不過去?!?
“那我去接你。”陸飲冰脫口而出的語氣,好像就是等著她這句話似的。
這段通話乍一聽毫無邏輯可,仔細地推敲一下……也沒有什么邏輯可,不過戀愛中的人,想去接戀人也并不需要什么邏輯。
哪怕有很多不適當?shù)睦碛?,夏以桐也說不出拒絕的話。
她手搭在窗戶邊緣,腳尖在地上碾了碾,不自覺就彎了嘴角,柔聲道:“那我等你來,快結(jié)束的時候我給你發(fā)個消息?!?
“你現(xiàn)在就發(fā)個定位過來吧,一會兒要發(fā)的?!?
“哦,好?!?
回到朋友中間,夏以桐被罰了三杯酒,直接往嘴里灌,一口都不停歇,朋友大喝一聲“好”,之后就是喝酒聊天,喝得發(fā)酒瘋,攢局子的朋友不知道什么時候在家里藏了把二胡,吱哩哇啦地拉了起來。眾人捂著耳朵,去搶二胡,夏以桐坐在一邊笑,“你們這些人,一個個都喝醉了,看我的……”
她一站起來,如同一癱濕泥歪在了地上。
“誒,我怎么躺著了呢?”
幾人哄堂大笑,二胡拉得更起勁了,被按在中間又是一陣拳打腳踢。
鬧累了席地而睡。
夏以桐的電話又響了,她迷迷糊糊地劃開了接聽鍵,聽見陸飲冰在車廂里有些低沉的聲線:“我到了,你差不多結(jié)束了嗎?”
“結(jié)束了結(jié)束了?!毕囊酝┗璩恋哪X子清醒了一點,抹把臉,對自己的朋友們道,“那個,我先回去了。”
東道主道:“我送送你?!?
夏以桐:“不……”
她踢了踢地上橫七豎八的幾個人,“桐子要回家了,快起來送送,你們今晚是睡這兒還是回去,給個準信兒。”
“睡這兒。”
“回家,老公還等著。”
“當然……睡這兒,嗝。”
稀稀拉拉的幾聲反應(yīng),幾個人手腳并用地爬起來,搓臉甩頭,東倒西歪地簇擁著夏以桐出去了。停在門口的是一輛黑色賓利,車窗都關(guān)得嚴嚴實實,瞧不見里面的人。
都是圈里的大明星小明星,看到車倒不覺得驚訝,但是走過去的時候,正對著她們的那扇車窗搖了下來,露出來駕駛位陸飲冰粉黛不施的臉。
夏以桐酒全醒了,下意識撲在了車窗前,但是身后接二連三的“臥槽”“媽耶”“救命”“我或許是死了吧”昭示著她的于事無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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