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橙悲憤交加,看陸飲冰一眼,趁她不注意直接沖了過去把陸飲冰臥室的房門給推開了,哭訴道:“嫂子,我哪里惹你生氣了你明說好嗎?我給你負荊請罪,好過讓陸飲冰不明不白地抽死。”
陸飲冰一手舉著拖鞋,一只腳光著跑進來了:“柳橙你——”
夏以桐歪了歪頭,看著她現在的造型,陸飲冰默默地把拖鞋放了下來穿在腳上,抻了抻胳膊,一副鍛煉筋骨的樣子。
“……”
夏以桐不知道是該先和柳橙吐槽陸飲冰會錯意瞎胡鬧的事,還是先取笑陸飲冰居然有如此接地氣的一面,比斗地主還要接地氣。
兩相權衡,取笑她可以放在兩人世界的時候,但是現在柳橙明顯是要亟待解決的問題。夏以桐窩在被子里,溫和地對柳橙道:“她會錯意了,不好意思,不關你事的。”
柳橙沉冤得雪,感動得要哭出來:“謝謝嫂子。我就說我這么活潑可愛怎么會做出惹嫂子生氣的人呢?歉就不要陸表姐道了,還我清白就行。畢竟我也真的私闖了你們的臥室,不好意思?!?
夏以桐笑了笑:“沒關系,反正也沒看到什么?!?
柳橙:“哦,嫂子,我好像看到陸飲冰把手伸進你衣服里了。”
夏以桐臉色微微一變,微笑禮貌而不失尷尬:“……”
陸飲冰要脫鞋了。
“哈哈哈開玩笑的,離那么遠我哪看得見,除了親親別的什么都沒看到,我發(fā)誓。”柳橙大笑著一溜煙跑了。
陸飲冰:“我明明什么都沒做好吧?!笔裁瓷爝M去不伸進去的,她要真伸進去了還能不鎖門啊,午休呢,接個吻多正常。
夏以桐再次恢復成對陸飲冰愛答不理的狀態(tài)。剛才她出門以前,夏以桐看她氣勢洶洶,還不知道是怎么了呢,好聲勸了兩句,誰知道是出去找柳橙興師問罪的。興師問罪歸興師問罪,你好歹也找對了對象啊,把屎盆子往別人頭上扣算哪門子本事,看把人小孩兒給嚇得,嗷嗷哭。
夏以桐心累得很,剛剛還能為陸飲冰離譜的猜測笑一笑體諒她,現在也能體諒,只是笑不出來了,勾一勾嘴角都嫌累。陸飲冰更心累,她直覺自己是哄不好這個輕易不生氣,一生氣就要氣個大的的媳婦兒了。
陸飲冰:“夏老師我有點事,我下樓一趟?”
夏以桐擺擺手,陸飲冰溜了,請求場外援助。
陸飲冰在微信里找到一個名為“陸陸陸”的群,群里是他們五個表姊妹,除了陸飲冰姓陸以外,三個姓柳,一個姓梁,足以看出陸飲冰在幾人中的主導地位,年紀不大,地盤要最大的。
陸飲冰——哄不好媳婦兒了,救命!sos!
兩分鐘后,五人小組齊聚一堂。
柳橙坐得離陸飲冰遠遠的,梁舒窈挨著柳橙,柳橙和她有仇,瞪她,梁舒窈瞪回去,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片刻,柳橙委委屈屈地屈服于梁舒窈的淫威之下。大表哥和大表姐分別在陸飲冰左右,隔開了她和另外兩個人。
陸飲冰:“我媳婦兒生氣了,不理人,快幫我想辦法哄哄?!?
唯一成了家的大表哥說:“是不是她說話的時候你走神了沒仔細聽啊?要么就是她看上個包,故意不說,但是你沒發(fā)現她喜歡并且買下來?!?
幾人微妙地看了大表哥一眼,梁舒窈同情地說:“這回總算知道你在家里的地位了。”
大表哥:“這不重要,我寵老婆我樂意?!?
陸飲冰糟心道:“都什么有的沒的,她明確說了是因為今天上午的事生氣的。”
柳橙事先聲明道:“不關我事!嫂子已經給我蓋章撇清關系了?!?
剩下的嫌疑人就是大表哥大表姐和梁舒窈了,陸飲冰一個一個地掃過去,大表哥說:“我已婚人士啊,說話相當有分寸,肯定不關我事。”
大表姐誒了一聲,說:“可能和我有關系?!?
陸飲冰眼睛一亮:“什么?”
大表姐:“是不是我天生麗質,沉魚落雁閉月羞花,所以弟妹看上我了,才生氣自己不能對表妹你守貞?!?
回敬她的陸飲冰凌厲的眼刀。
大表姐做了個切腹自盡的動作:“啊,我死了。”
根據排除法,在場的只剩下了一個梁舒窈有“犯罪可能”。
梁舒窈看著陸飲冰,一臉莫名:“看我干嗎?我除了打招呼那句話,從頭到尾沒跟她說話?!?
陸飲冰捏著自己的下巴,把梁舒窈從頭到腳看了一遍,緩緩地瞇起眼睛,沉吟道:“看來是破案了。”
柳橙道:“破什么案了,啊?”
陸飲冰自自語道:“我怎么就沒想到呢?!?
“什么案子???”陸飲冰不理她,柳橙“啊”完大表哥“啊”大表姐,最后朝梁舒窈“?。俊绷艘痪?,梁舒窈看她那傻樣忍無可忍,就地打了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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