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薛瑤好奇等下文的樣子,陸飲冰把昨天下午夏以桐去劇組遇到董雅飛的事情說了。
薛瑤“哦”了一聲,把她查出來的更詳細的消息也給她報告。
董雅飛兩年前造謠不成被陸飲冰工作室反殺,原先就和朝楚娛樂解了約,新簽了金主公司,這事一出,不僅也和她解了約,反而將她給告了,對方財大勢大,董雅飛攢下的積蓄都被迫賠給對方了。還有那些因為合約期內(nèi)傳出重大負|面|新聞和她中止的廣告商,都要求賠償違約金。她回去找過原先的金主,人沒找到反而被趕了出來,從此一落千丈。
此后等風(fēng)聲過去等了三個月,開始重新出來,想接點活兒干。她本身就不是什么一線大明星,也不是實力派,緋聞一出來粉絲跑得就沒剩幾個了,本行業(yè)的是不會再用她了,東山再起基本不可能,很是落魄了一陣子,又過了三個月,后來她似乎也是想通了,沒再出什么幺蛾子,普通人也不太認得她,就在劇組干點雜活偶爾客串一下群演,《養(yǎng)母》是她呆的第三個劇組了。
據(jù)薛瑤說,因為是屬于流動人員,劇組里的人大多數(shù)都不知道她真名,只叫她小飛,世界上的小飛那么多,陸飲冰進組快一個月,肯定聽到過大家喊,但是以她的記性,別說喊“小飛”了,就是連名帶姓喊“董雅飛”都要好好思考一下這貨到底誰?。恳膊还株戯嫳?,她要記的人和事情那么多,董雅飛這種小角色,要不是和夏以桐沾上點兒關(guān)系,她至多一個月就忘得干干凈凈。
然而就是這個小角色,讓她在陰溝里翻了船,不,明溝里,光天化日摔下來的。
薛瑤把事情說完了,陸飲冰一臉平靜。
薛瑤奇道:“怎么你都不生氣嗎?”
陸飲冰說:“氣啊,我怕腦震蕩,反應(yīng)小點兒,我心里氣著呢??匆娢已罌]有?”
“牙怎么了?”薛瑤問。
陸飲冰:“恨得牙癢癢。這是蓄意謀殺吧?”
“應(yīng)該是?!毖Μ巻枺澳阆朐趺崔k?公了還是私了?公了就是直接起訴她,私了就斷她胳膊腿,我手底下有能用的人,保證干凈?!?
陸飲冰:“……”
沒想到薛媽媽還是做黑道的潛質(zhì)。
薛瑤坐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敲了一下床頭柜面:“別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誰家經(jīng)紀人手下沒有藏點私貨什么的。”
陸飲冰:“……”
的確沒聽說誰家經(jīng)紀人和打手有關(guān)聯(lián)的。
陸飲冰:“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某個黑道組織的老大,這些年拼命賺錢養(yǎng)你的馬仔。”
薛瑤:“是啊是啊,我其實是綠興社的大當(dāng)家,愛我你怕了嗎?”
陸飲冰:“怕了怕了。還是公了吧,女孩子家斷手斷腳的太可憐了,而且動用私刑不好?!标懺普乱郧熬褪钱?dāng)兵的,影響給陸飲冰的這種觀念根深蒂固。
薛瑤撣撣衣服:“行吧我去找律師了?!?
“證據(jù)夠嗎?就一個小鋼球也不能證明就是她干的吧。”
“我會有辦法的。”薛瑤沖她笑了笑,她會把董雅飛送進監(jiān)獄的,證據(jù)不足她就制造新的證據(jù),有錢什么不能做,其中手段都是些見不得光的,沒必要跟陸飲冰說。
她準備走,陸飲冰叫住她:“夏以桐那邊,你別告訴她,我怕她自責(zé)?!?
薛瑤背對著她,沖她比了個“ok”的手勢。
陸飲冰這才安心,這件事情從頭到尾就不關(guān)夏以桐的事,就她那個性子,見人落魄都要感傷一會兒,這會兒要知道真相,不一定怎么著呢。
……
劇組。
董雅飛搓了搓手掌,低著頭站在生活制片面前。
生活制片:“你要辭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