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兩個孩子的控訴,夏以桐也只能聳肩表示沒有辦法,她一向是以陸飲冰為大的,至于孩子,不好意思,在媳婦兒面前都得靠邊兒站。
一會兒又夢見陸飲冰推著嬰兒車,戴著大墨鏡在路上走,一個女兒從車里掉了出來,滿地爬,陸飲冰繞了小花壇一個圈,回來看到地上有個白白胖胖的寶寶在爬,還奇怪地多看了幾眼,怎么那么像自己家的寶寶呢?
鏡頭再次切換,變成了嬰兒房,兩個寶寶被放在柔軟的地毯上,手里各自攥著一把牌,陸飲冰先甩出兩張牌:“王炸!”
女兒一:“王炸!”
女兒二:“王炸!”
陸飲冰:“會不會打牌,一副牌只有一個王炸,你倆出的都什么玩意兒?”
女兒一女兒二彼此看看,一梗脖子,默契地“哇”了出來。
陸飲冰去外面找夏以桐評理,面對這三個分毫不讓的孩子,剛回家的夏以桐腦仁都快炸了。
陸飲冰半夜醒了一次,反手去摟夏以桐,就聽她嘟嘟囔囔地嘴一直沒停,仔細一聽,是“救命??!”陸飲冰以為她做噩夢了,開了夜燈,慌忙把她給搖醒。
醒過來的夏以桐后腦用力地在枕頭上枕了一下,從夢中脫離,看見眼前的戀人,抹著見汗的額頭嘆了口氣:“你說你跟孩子計較什么,遲早吵到我心力交瘁?!?
陸飲冰:“哈?”
夏以桐睜眼觀察,這里不是放著兒童益智玩具和小床的嬰兒房,而是木板隔離的,裝修簡陋的小屋,她一下將自己縮進了被子里,悶聲道:“做夢了?!?
“夢見什么?”陸飲冰問。
“沒夢見什么?!?
“胡說,我明明聽見孩子了?!?
夏以桐把夢里的事情都告訴了她,陸飲冰先是一愣,然后很給面子地笑了出來,“放心,我不會那么做的?!?
夏以桐:“嗯?!?
我相信你還能做出更奇葩的事。
陸飲冰圈著她的后頸,她把夏以桐攬進自己懷里:“睡吧,明天還得早起呢。”
夏以桐說:“我不用早起?!彼菁倌亍?
“但是我得早起,快睡。”陸飲冰抬掌蒙住她的眼睛,很快兩人比賽著打哈欠,一起去見了周公,房間里響起了輕微的鼾聲。
夏以桐在第二天見識到了陸飲冰是怎么體驗生活的。
陸飲冰起床的時候她不知道,她前一天晚上沒怎么睡,又奔波了一路,一過來又跟陸飲冰說了一天的話,連眼睛都沒合上,直接睡到了上午十點。
她穿上平常衣服,出門就看到陸飲冰蹲在于恬門前哭,滿臉淚水,帶著無措和傷心,哭得無聲且壓抑。夏以桐的心一下子揪起來了,連忙過去將她扶起來,問:“怎么了?”
又緊張地要去開于恬的房門:“是不是于恬出什么事了?!”
“嗝?!标戯嫳凰驍啵蛄藗€嗝,眼疾手快地拽住夏以桐,“沒事,我是,嗝,在排練。”
“排……練?”
陸飲冰一手往下?lián)嶂约旱男乜?,連喝了一杯水下去,一分鐘后,恢復了正常:“我忘記告訴你了,我和于恬妖要經(jīng)常對戲,有時候會即興發(fā)揮,你看到的話別太驚訝?!?
夏以桐:“那昨天……”
陸飲冰:“對,昨天挺正常的,我給自己放了一天假。”
“哦,”夏以桐問,“于恬在房間嗎?”
陸飲冰說:“不在,她出去上學去了?!?
陸飲冰的口氣太過自然,就好像是她真的女兒和平日一樣出門上學了,夏以桐都有點兒不明白于恬是真上學還是假上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