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飲冰沒防備,被夏以桐給結(jié)結(jié)實實按在椅背上親了一頓,一開始她也挺享受,兩個人唇舌相纏,手也不老實往對方腰上揉捏摸索,發(fā)出沉重的喘息聲,最后有點呼吸不過來,夏以桐太用力了,她一手揪住對方肩膀往后一推,在預(yù)料之中夏以桐應(yīng)該被她推得和自己保持十公分左右的距離,結(jié)果她推了一下,夏以桐只被推開了一厘米約等于無,短暫的分開過后,更加緊密地貼了上來。
她給陸飲冰留了換氣的時間,陸飲冰在第二輪接吻時暈暈乎乎地想:她的家庭地位好像岌岌可危了。
小別勝新婚。親完了夏以桐也不嫌前排座位中間硌得慌,就勢往她懷里一趴,側(cè)躺,臉對著陸飲冰的腹部,車里有空調(diào),陸飲冰上身只穿了件深色毛衣,夏以桐小狗似的蹭著她的衣服。
陸飲冰低下頭看她,目光柔軟,手蓋在她耳朵上,從耳廓慢慢摸到耳垂,十分鐘愛那一小塊軟肉。
直到夏以桐狼狗附體用嘴叼開她貼身的毛衣,把臉貼在她肚子上,不動了。她才笑著說出了見面以來的第一句話:“夏老師,你還能不能行了?這么想我?”
“想……咬死你。”夏以桐的聲音隔著衣服傳出來,悶悶的。
“那你咬啊?!痹捯怀隹?,肚臍周邊便迎來一陣細微的刺痛,陸飲冰拍了一下她的腦袋,嗔道,“你還真咬啊。”
頓了頓,濕潤微涼的舌尖又抵在輕微的幾乎看不見的牙印周圍,輾轉(zhuǎn)輕舔,陸飲冰一個激靈,許久沒有動情的身體有點受不住這種刺激,“哎喲”了一聲連忙一手薅住夏以桐后頸把她拽了出來。
夏以桐沖她呲牙笑。
兩人面對面看著,久別重逢,是一種很新奇的感覺,覺得對方熟悉又陌生。
“哎夏老師,我覺得你這眼睛是不是變大了啊,越來越有神了?!标戯嫳嫘膶嵰獾卮蹬醯馈?
“哪有?”夏以桐好笑地問,卻也配合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她五官都定型多久了,二十來歲的時候陸飲冰這么說還成,年一過二十五了。
“我這兒有照片,你看?!标戯嫳统鍪謾C找到幾個月前的照片,對比著現(xiàn)在的夏以桐看,之鑿鑿說她眼睛肯定變大了,夏以桐被她說著說著,也覺得好像是比先前大了一點,但她依舊不好意思承認,只說陸飲冰是記錯了,非常有可能是太久沒見,對她的臉部認知產(chǎn)生了偏差。再開句玩笑:“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別的狗了?”
“我倒是想找狗啊,精神病院也得有啊。”陸飲冰笑著收起了手機,把夏以桐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一一點出她不一樣的地方。夏以桐兩手抱住胸口,對方赤|裸的目光讓她很懷疑自己會不會被直截在車里扒光驗明正身。
陸飲冰沒有那種傾向,條件也不允許,膩歪了兩句,扒開夏以桐領(lǐng)口在她肩頭留下了兩枚鮮艷的吻痕,吻之前不忘問一句:“造型露肩膀嗎?”
夏以桐看著她回答道:“不露,連脖子都不露?!?
陸飲冰心癢地磨了磨牙,十分有一種在脖子上也蓋個章的沖動,但是戲里不露不代表戲外不露,下嘴輕輕地啄了一下作罷,囑咐夏以桐系好安全帶,一腳油門,回家。
回程的路上陸飲冰享受了夏以桐一路的注目禮,快到的時候她忍不住咬了咬自己的上唇,笑意浮上眼底,手指敲了敲方向盤,說:“我給你準備了個驚喜?!?
夏以桐立刻想到了她先前書房里預(yù)備好的那些戒指。
以前陸飲冰不記得這事的時候她急得跟什么似的,現(xiàn)在真的要求婚了,夏以桐緊張到不行,她頓時坐直了身體,兩只手無意識地絞在一起,止不住臉紅心跳,勉強鎮(zhèn)定道:“我準備好了?!?
讓這場求婚來得更猛烈些吧!
陸飲冰:“……”
自己還沒說她就知道了?不是囑咐丈母娘不要提前告訴她嗎?而且她的反應(yīng)好像怪怪的,跟她預(yù)想的貌似不太一樣啊。
她聚精會神地看著眼前的路,把這些多余的想法從大腦中驅(qū)逐出去,想:夏以桐這么重情義的人,知道她千里迢迢把院長接過來和她團聚一定會特別感動,說不定還會感動得落淚,到時候自己就提供一個溫暖的懷抱,給新晉丈母娘展現(xiàn)一下自己和夏以桐的感情,再次刷上好感度。
溝通是架起心靈的橋梁,兩人對“驚喜”二字不知不覺中產(chǎn)生了分歧,注定這座橋在中途拐了個彎,沒辦法對接。
車停在院內(nèi),為了圖個喜慶,外面的大鐵門上貼了副春聯(lián),一個招財進寶,一個喜氣盈門,里面的門也有。現(xiàn)在的年味兒越來越淡,只能從這一抹恒久的大紅色中琢磨出一點兒過年的滋味。
夏以桐觀察著陸飲冰,她將后座的大衣拽過來套上再下的車,口袋很大,放個硬盒子一點都不顯,她假裝無意手去碰陸飲冰的口袋,被陸飲冰半路截住握在掌心。
她不讓自己碰,肯定是怕被發(fā)現(xiàn),夏以桐心頭一喜,幾乎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陸飲冰是要當著她爸媽的面求婚么?那……多不好意思啊。
陸飲冰滿頭霧水地看著她:“你在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