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桐窘迫得快瘋了,但凡她手上有個東西,都能沖動地朝她砸過去,不管對面是不是她的戀人,但是她沒有,因為她手上只有一條內(nèi)褲,還是正要往上穿的那條,扔過去不穿了是小事,但是朝女朋友臉上扔內(nèi)褲這件事本身聽起來更為驚悚。
她的臉上各種復雜的情緒一一閃過,將自己當成一個死人,在陸飲冰充滿揶揄的注視下將內(nèi)褲提了上來,兜住了正為人觀賞的漏風的下半身。
“是嗎?我沒仔細聞?!毕囊酝┗卮?,表情木然。
陸飲冰咂咂嘴,意猶未盡地將腦袋收了回去,鏡子里的人嘴角翹得更高了,她用水將手指細細洗凈,尤其是之間,用毛巾擦拭干,手指在背后的皮膚上劃了劃,沒有尖銳的澀感,這才放心地出來了。
她出來后才發(fā)現(xiàn)夏以桐把浴袍也一并換了,反常地穿了件保守的睡衣,除了手和腳,哪哪兒都看不見,登時后悔沒有多看那么一會兒,你說她著什么急呢,現(xiàn)在最多八點半,本來她預估第一波洗澡應該是在十點左右,但是沒料到夏以桐居然……
她踹人怎么了,夏以桐早泄啊,雖然沒有確切的詞來形容她這種情況,類比過來應該是這樣了。
她走著走著忽然嗤地笑了出來,夏以桐聽見她笑,心里茫茫然升起一陣絕望,這個梗大概是過不去了,她性生活中的滑鐵盧,就是此役了。
陸飲冰沒換衣服,風衣和圍巾搭在門口的小沙發(fā)上,里面是一件質地柔軟的拼色衛(wèi)衣,在暖光下更是襯得她眉目溫柔,如果忽略她時不時揚起的不那么純潔的嘴角的話。
陸飲冰離她越來越近,夏以桐眼睛看著窗戶的方向,咬住下唇,讓自己不去聽她的動靜。身旁的床位塌陷下來,她的心跳漏了一拍,緊接著就被陸飲冰摟進了懷里,聽見女人一聲愜意的嘆息。
她反手擁住陸飲冰,兩人靜靜地抱了一會兒。
“生氣了?”陸飲冰在她耳邊呢喃。
“沒有?!毕囊酝┫掳筒渲娜峄念i間皮膚,手指也一并攀附上去,輕輕地撫摸著,想著:陸飲冰皮膚真好。
“又害羞了?”
“嗯……”夏以桐點點頭。
“我想起xx臺以前有一個電視節(jié)目,還挺火的,叫做快樂男聲,和它對應的叫什么?就一堆女孩兒選秀那個,超級女聲?”
“是快樂女聲?!?
“快女?”陸飲冰忍笑道,“夏老師您去參加肯定是冠軍?!?
合著拐著彎兒來擠對她呢。夏以桐下巴重重地在她鎖骨上磕了一下,便要從她懷里掙脫開,她就知道陸飲冰沒那么容易放過她!什么德藝雙馨,全都是騙人的!
她惱羞成怒時力氣還是很大的,陸飲冰眼見自己拉不住她了,“啊”的一聲慘叫,“鎖骨斷了!”
夏以桐忙卸下力氣,去查看她的鎖骨“傷勢”。
陸飲冰利用她的關心則亂成功占據(jù)有利位置,勾唇一笑,順勢牽過她手,壓住了枕頭上方,開始了新一輪的索吻。
這個吻并不像之前那么循序漸進,一上來便是恨不得奪走她全部呼吸的深入侵占,夏以桐被迫抬高脖子張大嘴多獲得一點空氣來維持基本的體能,情|欲之火從小腹一路蔓延到全身。
陸飲冰將手放在床單上蹭了一下,讓手指保持干燥,緩緩解開了夏以桐的上衣扣子,一具通體瓷白的女人軀體展現(xiàn)在了眼前,天地一色的白,只有紅梅迎霜傲雪。
視覺直觀的沖擊讓陸飲冰放棄正在攫取的櫻唇,直接轉移了陣地,手指、舌頭,雙管齊下。
夏以桐睫毛上一層迷蒙水霧,下眼瞼微紅,看不清她的動作,只能根據(jù)身體的刺激來給出最誠實的反應。
后腰被墊高,陸飲冰脫了她的褲子,睡褲內(nèi)褲一氣呵成,看起來是蓄謀已久了。
“穿什么,反正都是要脫的?!标戯嫳χ偹惆褎偛啪拖胝f的話說出了口。
“陸——”夏以桐眼睛猝然睜大,接下來的聲音淹沒在劇烈而失控的喘息聲中,手背青筋暴起,手下的床單被絞成麻花。
……
床頭,陸飲冰舔舔下唇,單手撐著臉頰望著夏以桐,唇邊沾染的曖昧液體并沒有要擦掉的意思,沖著夏以桐嘴唇吧唧就是一口。夏以桐眼神還是失焦的,沒反應過來,直到對方要把舌尖探進她口中,夏以桐才回神劇烈地掙扎起來。
陸飲冰低笑,從床頭柜上抽了幾張紙巾,先給自己擦了擦嘴,扔進垃圾桶,然后膝行下去給夏以桐擦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