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
“我會?”
夏以桐:“……”我怎么知道你會不會,所以,她問:“你會嗎陸老師?”
陸飲冰點頭:“我會啊?!?
夏以桐驚喜極了,原先的拍照計劃臨時變更成了攝像,她把陸飲冰擺成剛才放誕不羈的姿勢,把都塔爾放到她懷里,問:“準備好了嗎?”
陸飲冰:“準備好了?!?
她們兩人離得很近,方茴和小西擋著,所以沒怎么引人注意,夏以桐并不想讓其他人看見陸飲冰現(xiàn)在的樣子?,F(xiàn)在這么吵,一把都塔爾的聲音在喧嘩中微不足道。
兩人對視一眼,夏以桐把手機調成錄像模式,說:“看鏡頭?!?
陸飲冰沒看鏡頭,夏以桐不知道她醉得看不見鏡頭在哪里,見陸飲冰一直盯著她還有點害羞,然后說:“你看著我也行,開始吧?!?
讓她沒有預料到的事情發(fā)生了。
吱——吱吱吱——咯——咯——吱——咯——
場中忽然出現(xiàn)了一道格格不入的樂器聲,那樂聲穿透力太強,像是長長的手指甲刮過黑板的聲音,兩塊干澀的鐵片來回摩擦著,令人牙酸。
有人發(fā)出一聲大笑:“這誰啊,不會彈就別彈,嚇咱一跳。”
夏以桐一個箭步?jīng)_上去,單手按住了陸飲冰的手,比了個手勢“噓”,意思是別讓人發(fā)現(xiàn)是你彈的。
陸飲冰望著她,覺得好玩,也“噓”了一聲,夏以桐松口氣,但是下一刻陸飲冰開始掰她的手指,憑什么不讓她彈,她就要彈。她陸飲冰想干的事,還沒有人能阻攔的。
一個掰一個用力摁,夏以桐力氣沒她大,覺得手指頭都快被掰折了。到后來,她怕傷到陸飲冰手指,只好放開了她。
吱——吱吱吱——格——格——吱——吱格——
夏以桐用力捂住雙耳,讓魔音穿別人的耳朵去。
跳舞的彈琴的都要瘋了,被折騰瘋的,看到是陸飲冰又覺得好笑,哈哈哈個不停,最后還是秦翰林出手強勢鎮(zhèn)壓住陸飲冰,才將啼笑皆非的鬧劇終結。
不過秦翰林是等陸飲冰拉了五分鐘的琴,收集了整整五分鐘的黑料后,才出來中止的。
夏以桐很懷疑他私底下可能還干著狗仔的兼職活動。
篝火添枝加葉燒得更加旺盛,一幕落下一幕又起,眾人圍著篝火堆,手拉手跳起了舞,陸飲冰非要跳,夏以桐和方茴把她牽在中間,以免她不小心摔倒。
但是陸飲冰步伐卻又平穩(wěn)得很,單腳跳這樣的動作都能做得游刃有余,一點看不出喝醉的樣子。
馬頭琴還在拉,手鼓還在敲,只是聲音漸漸低沉、稀落下去,變得空蕩。篝火也變成了帶著火星的灰黑色的一堆,就地鏟了沙子掩埋起來。
劇組有幾個沒喝酒的,負責開車將人送回住宿的地方,也有喝得醉醺醺,現(xiàn)在完全動不了也不想回去的,就地在營帳里睡了,里邊有被褥,有熱水袋,還可以燒炭火取暖,是這一個月來置下的寶貝家當以及過夜的法子,有時候收工太晚,大家伙就不回去了。
本來陸夏二人住下是沒問題的,但是陸飲冰已有醉意,夏以桐還是覺得回酒店住比較便于照顧,就坐車離開了。
半小時后,面包車顛簸到了一家客棧門前,因為地處偏僻,這客棧從外面看上去非常簡陋,進去以后一看,嗯,表里如一。
陸飲冰和夏以桐一前一后地進去,夏以桐之前接了生活制片給她的房卡,不,房鑰匙,就在陸飲冰隔壁,算是很體貼了。畢竟戲份拍到這個份上,已經(jīng)沒有住在一起的理由。
她送陸飲冰進房門,一只腳在房里,一只腳在房外,頓住了,自己也不知道是應該往里走一步,還是往回退。關鍵時刻陸飲冰直接伸手拽了她一把,嘭的一聲把門關上。
夏以桐被摔門聲嚇了一跳。
陸飲冰眼睛直直地盯著她,問:“到家了嗎?”
夏以桐愣愣點頭:“到了?!?
“到了就好?!标戯嫳溃桓南惹扒缑鞯臉幼?,整個人都站不穩(wěn)了,將身體的重量往夏以桐身上傾斜,夏以桐扶著她到床邊坐下。
床是單人床,很窄,可能還不到九十公分,一個人躺下正好,兩個人根本沒辦法睡。
所以陸飲冰一個人坐下了,夏以桐直起腰想去給她倒杯水,帽子又給陸飲冰拽住了,一個趔趄,直接跌坐回她懷里,還是背抵著對方的胸的狀態(tài)。
很軟……看來是肉長回來了,夏以桐一陣局促,又覺著歡喜,僵著一動沒敢動。
陸飲冰雙手摟住她腰,把她轉了過來,頭微低,灼熱呼吸吐在她嘴唇上。
“你……”陸飲冰醉眼朦朧,手指點著她柔軟的唇瓣,“我告訴你,我剛才就想親你了。知不知道?”
夏以桐心都快跳出來了:“不、不知道?!?
“我現(xiàn)在告訴你了,你就知道了?!标戯嫳肿煨Φ孟駛€天真無邪的孩子,眼睛亮亮的,催她,“快閉閉眼?!?
夏以桐睫羽微顫,輕輕地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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