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該落在腦門上的“蹂|躪”卻失了約,夏以桐睜開一只眼看,陸飲冰正對著她出神,手也放了下來。
夏以桐臉有些熱,輕輕地喊:“陸老師?”
“嗯?”陸飲冰呆呆的望著她。
“你在發(fā)什么呆?”
“在想你……”陸飲冰眼睛恢復(fù)了焦距,立刻兇巴巴道,“你再不起來我就把你推進水里去?!?
“好的好的我這就起?!?
“我去找秦翰林?!?
“你不拉我起來了嗎?”夏以桐沖她的背影喊,“陸老師?”
陸老師不想理她并且走得更快了。
剛才還“嬌弱”的夏以桐麻利地給自己套上鞋襪,踩進鞋里,邊跑邊穿地跟上她。
“我覺得小夏的情緒可以再外放一點,同時情感要往里收。荊秀是你兒時的同伴,但是暫時還沒到他知道的時機。不然就會和上次拍好的落水戲有出入,她一個字都不信你。這段話不要太動真情,要用調(diào)笑的語氣,但是比調(diào)笑輕,ok嗎?”
“ok。”
“飲冰?!?
“嗯?”
“你帶著小夏點,把這段戲演得有張力一點,我不要那種戛然而止的感覺?!?
“好?!?
夏以桐:“……”
秦翰林對她說戲和陸飲冰說戲完全是兩個風(fēng)格,什么叫做有張力一點?剛才戛然而止了嗎?
接下來是秦翰林的精雕細琢?xí)r間,第一遍雖然喊了過,但他以為二人的火花只到了及格線以上,可以做到100分,秦翰林就不會拿出80分的作品。
一句臺詞一句臺詞的磨,以為今天可以早點收工的人都笑自己太天真。
夏以桐說:“你們留在此地,我想自己走走。”
秦翰林:“ng,站得不夠直?!?
夏以桐說:“我若是鬼鬼祟祟……”
秦翰林:“ng……”
“ng……”
“ng……”
“ng……”
“燈光,重新調(diào)?!?
夏以桐幾乎一句話ng一次,直到麻木,愧疚都沒空愧疚。就連陸飲冰都罕見地吃了一次ng,因為秦翰林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絲的躲閃,她在躲什么,沒人知道,下一次重來就完美通過了。
場務(wù)去箱子里又拿了一瓶未拆的花露水,用到一半的時候,秦翰林終于喊:“收工。”
已經(jīng)是凌晨一點半。
夏以桐腳在涼水里泡了一晚上,泛著慘白,方茴給她拿干毛巾擦腳,剛擦一下夏以桐就皺了眉頭:“我自己來吧,有點疼。”
方茴就給她拿來她自己的鞋襪,替她小心翼翼地穿上。夏以桐站起來,腳底跟麻木了一樣。
夏以桐:“陸老師對不起,害你陪我拖延到這么久?!?
陸飲冰笑道:“沒事,這場戲過不好,我們倆都有責(zé)任,cp感那種很玄幻的東西,只有秦翰林知道。你是不是要進去換衣服?我跟你一起?”
夏以桐臉?biāo)查g紅了,方才還沉浸在愧疚里的心思瞬間蕩然無存,差點當(dāng)場叫出來,勉強壓了壓激動的情緒:“什……什么?”
陸飲冰解釋道:“我化妝間比較大,而且離這里近,你的腳能少走一點路是一點路?!?
“好、好的?!?
“你臉紅什么?”
“天氣熱,悶的?!毕囊酝┭劬Σ桓铱此澳?、那我們就走吧?!?
方茴和小西跟在自家藝人后面。
方茴嘆了口氣,心道:“這回真是送羊入虎口了?!?
小西瞥了一眼方茴,瞇了瞇眼,忽然輕輕撞了一下她的肩膀,低聲道:“方茴,你聽說過夏日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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