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玲坐在樓下,心不在焉地看著電視,兩只耳朵卻豎著聽樓上的動靜。
    可二樓上卻出乎她意料之外的安靜,好長一段時間一點聲音也沒傳下來,這種詭異的安靜反而讓她心里越發(fā)不安,仿佛是暴風(fēng)雨前的寧靜。
    正暗自擔(dān)心著,祁盛之從門外走了進來,她連忙起身向他打招呼:
    “師母好!我?guī)煾负腕@鵲姐在房間里說話,讓我下來看會兒電視?!?
    她和驚鵲姐借住在師父家,已經(jīng)給師父兩口子添了不少麻煩,平時回家她們都是直接上二樓,除了吃早飯的時候會在飯廳和祁盛之碰一面,其他時候基本沒有交集,就是擔(dān)心讓他感到不自在。
    祁盛之聽到她的稱呼,嘴角不自然地扯了扯,沖她點了點頭。
    他一直覺得螢螢收的這個徒弟,不太聰明的樣子
    “我買了擷芳園的鹵鴨當宵夜,叫她們下來一起吃吧!”
    雖然不太聰明,可好歹也是螢螢的徒弟,祁盛之也收起原先生人勿近的態(tài)度,變得溫和許多。
    對他態(tài)度的轉(zhuǎn)變,丁玲有些受寵若驚,可一想到樓上可能發(fā)生的情況,還是膽小地搖了搖頭:
    “還是等等吧,我現(xiàn)在不敢上去”
    祁盛之皺起眉頭,這話是什么意思?
    莫非兩人吵架了?
    他抬頭望向二樓,樓上安靜得如無人之境,也不像在吵架的樣子。
    “那我上去叫她們。”
    二樓房間里的兩人的確沒吵架。
    越飛螢聽韶驚鵲說完她懷孕的消息,直接呆住了,瞪著眼睛,半天都沒說出一個字來。
    雀兒懷孕了?!
    她上輩子連男人小手都沒拉過的閨蜜居然懷孕了?!
    韶驚鵲有些擔(dān)心地看著越飛螢,不知道她是不是受到的刺激太大,整個人都像短路了一樣,目光直直地看著前方,也不知道腦子里在想些什么。
    她還情愿越飛螢朝她發(fā)一頓火,罵她不知輕重也好,罵她不早告訴她也好,都比像現(xiàn)在這樣一不發(fā)來得強。
    “螢螢,我錯了,我應(yīng)該早點告訴你的”
    “誰的?”
    “嗯?”
    越飛螢突如其來的問題問得韶驚鵲一愣,誰的?
    韶驚鵲俏臉一紅:
    “還能是誰的?當然是陸戰(zhàn)的!”
    越飛螢滿臉不解:
    “你們不是早就掰了嗎?我剛才還一直在想,這段時間你是怎么在我眼皮子底下另覓新歡,還火速造人成功,這報復(fù)前任也報復(fù)得太迅速徹底了一點吧!”
    韶驚鵲有些無語,她早就該想到越飛螢的腦回路和普通人不一樣。
    “我沒那么無聊,只要你不生我的氣就好,我也是從豫省回來的路上也得知這個消息,那時候腦子里亂糟糟的,又趕上文工團春晚排練和寫真館改造升級,大家都忙得腳不沾地,就想著等把手里的雜事都理順了,再慢慢給你說?!?
    越飛螢撅起嘴,將手輕輕地撫在韶驚鵲的小腹上:
    “誰說我不生氣,可你懷孕已經(jīng)很辛苦了,我現(xiàn)在舍不得罵你,等我干兒子順利出生,你坐完月子,我再和你算總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