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兩人肯定還沒領結婚證,要-->>是領了證,部隊上肯定會給她們分婚房,驚鵲姐怎么還會借住在她師父家里?
    正所謂不想不知道,一想嚇一跳!
    丁玲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一下跟著臉色大變,連聲音都顫抖起來:
    “驚鵲姐,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懷孕的事,更不知道醫(yī)生會這么說早知道我就不找她幫忙了”
    “可是當時師父她們還沒回家,越公館的電話也打不通,你又昏迷不醒我實在被嚇得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事已至此,韶驚鵲深吸一口氣,耐著性子安慰丁玲:
    “沒關系,不關你的事,你也是為了救我,你沒做錯任何事,不用道歉?!?
    “那你后來通知飛螢了嗎?”
    丁玲一下瞪大了眼睛,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
    “我,我忘了!”
    她說完恨不得使勁敲一敲自己的木魚腦袋,怎么連這么重要的事都忘了?!
    要是師父回家發(fā)現(xiàn)她們倆都不在家,也沒留下任何訊息,不得把人急死?!
    韶驚鵲倒覺得以越飛螢馬大哈的個性,昨晚回家不一定能發(fā)現(xiàn)家里沒人,最有可能是今天一早起床后才發(fā)現(xiàn)這件事,說不定還會以為她們兩人先去店里了,等到了店里發(fā)現(xiàn)沒人,才會開始著急。
    她抬頭看了一眼還剩五分之四的輸液瓶,開口對丁玲說道:
    “我這兒應該還要一陣時間,你先到店里去,免得飛螢她們不知道情況擔心,而且這幾天店里也忙,一下少了兩個人,肯定忙不過來。”
    “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事了,等這瓶液輸完我就回店里來?!?
    芳華寫真館的座機電話還沒安上,丁玲也想不到別的法子聯(lián)系上她師父,只能聽韶驚鵲的話先回店里。
    韶驚鵲躺在病床上,靜靜看著輸液管里的藥物一滴一滴地緩緩滴落,心里卻想著該如何解決這件事。
    一會兒輸完液,她必須先回寧市文工團一趟,只要湯月如還沒來得及向團里揭發(fā)這件事,她就還有機會說服湯月如,大不了再和她做筆交易。
    一滴、兩滴時間在輸液管里緩慢流淌,終于等到最后一滴液體落下,護士過來關上閥門,替她取針。
    韶驚鵲迫不及待地坐起身來,卻因為起身太急而眼前又是一花,身邊的護士見狀立馬責怪道:
    “這位同志,你急什么?你現(xiàn)在有孕在身,就算不顧著你自己,也要顧著你肚子里的孩子,要是出去再摔倒了,還能有人在旁邊扶你一把嗎?”
    韶驚鵲面色有些慚愧,她這個準媽媽當?shù)么_實有些不稱職,平時的營養(yǎng)沒跟上,才會使得自己的身體越來越差,才鬧出這檔子事來。
    她聽話地放慢了自己的動作,小心翼翼地起身,直到確定沒有頭暈眼花的情況出現(xiàn),才邁開步子往外走,就連下樓都全程扶著扶手,生怕再出現(xiàn)什么意外。
    眼看就要走出醫(yī)院大門,就剩大門處的幾步臺階,忽然從大門口迎面沖進來一群人,橫沖直撞地抬著一個血淋淋的人就往醫(yī)院里跑。
    韶驚鵲見狀,連忙想要側身躲避,誰料還是被其中一個人的手肘撞到,瞬間失去平衡,眼看就要從那幾步臺階上跌下去。
    正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一只手不知從哪里伸出來,一把緊緊拉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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