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步行上班的韶驚鵲走在人行道上,心里正琢磨著詠思寫真館裝修的事。
    忽然,一輛黑色的小汽車車速很快地從她身邊掠過,后視鏡差一點就掛到她的胳膊,帶起的一陣強風刮得她一趔趄,下意識雙手立馬護住肚子,心跳一下加快不少。
    不是,有這么開車的嗎?!
    這么寬的馬路不夠開?非得貼著人行道開
    韶驚鵲受驚之下小臉漲得通紅,一臉氣憤地瞪著那輛黑車,卻見那車在不遠處的文工團大門口停了下來。
    片刻之后,黑色小汽車的車門打開,從里面下來一個穿著貴氣、妝容精致的中年婦女——正是“久病痊愈”的曲靜云!
    只見曲靜云下車后,還故意挑釁地回頭沖韶驚鵲挑了一下眉,這才轉身一搖一擺地踩著高跟鞋進了單位。
    韶驚鵲皺了皺眉,有些意外——
    不是說死人了嗎?難道祁家人看了那張照片都沒反應?還是說曲靜云和那件命案沒關系?
    這些天她和越飛螢各自都忙,晚上回家累得都快癱了,也沒人提起曲靜云這事的后續(xù)情況。
    要不是今天又見到曲靜云如此飛揚跋扈的“出場方式”,韶驚鵲都快要把這個人忘了!
    韶驚鵲默默將手擋在肚子前,決定離這個蛇蝎般危險的女人遠一點,最后一個月時間一過,她們從此就再無交集。
    但想到越飛螢短期之內(nèi)還是祁家的媳婦,少不得有和曲靜云碰面的時候,她今天回家必須得再提醒一下螢子,沒事盡量遠離曲靜云,凡事都得小心提防這個女人才行。
    方才曲靜云遠遠就看見了走在人行道上的韶驚鵲,她故意讓司機加速從韶驚鵲的身邊開過,奈何司機膽子太小,任憑她怎么喊他再靠近些,司機也不敢,要不她今天非得把韶驚鵲刮到地上打兩個滾兒。
    不過,饒是這樣,曲靜云還是從后視鏡里看見韶驚鵲那張小臉被嚇得血色全無,心情一下就好了起來。
    從踏進文工團開始,沿路遇到的職工無一不恭恭敬敬地跟她打招呼,曲靜云也都一一笑著回應,這種高人一等、受人尊敬的感覺讓她心中十分受用,這也是她這么多年堅持辛苦工作的原因。
    縱然她擁有了祁家的萬貫家財,沒有一個廣闊的舞臺展示,怎么能滿足她巨大的虛榮心呢?
    辦公室的小李見曲靜云今天居然來上班了,趕緊替她打來熱水泡茶。
    曲靜云習以為常地接受著手下人的殷勤伺候,坐在辦公桌前悠悠開口道:
    “我不在的這些天,團里沒發(fā)生什么事兒吧?”
    小李趕緊搖頭:
    “曲團您放心,團里好著呢,沒啥大事發(fā)生,就是梁團長那邊”
    曲靜云皺起眉頭,梁錦春來找她麻煩了?
    “梁團長那邊怎么了?說。”
    小李咽了咽口水,壓低聲音小聲道:
    “梁團長要求全團各部門在年底前清查完今年以來的所有工作,咱們辦公室有幾筆賬對不上,就是您之前簽字的那幾筆現(xiàn)在還拖著沒交過去,您看”
    曲靜云變了臉色,原以為梁錦春在彭副團長面前掙個表現(xiàn)就得了,沒想到這回他還動真格的了?
   &nbsp-->>;“差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