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jìn)了門,幾人發(fā)現(xiàn)祁盛之的房門開著,知道他已經(jīng)回來了,韶驚鵲和丁玲就自覺上了二樓。
    越飛螢沒急著回房,反而坐在客廳沙發(fā)上琢磨起事兒來——
    這個祁盛之最近著實反常得厲害,做的事一件比一件匪夷所思。
    先是背著她主動給越家的生意牽線搭橋,回越公館探望越嘉良的頻率比她都勤,這些天對她也是和顏悅色溫聲細(xì)語,今天把之前打死不開的小門也開了……
    越飛螢覺得,祁盛之這擺明是在討好她!
    可討好她,圖什么呢?
    她無錢無權(quán),當(dāng)然只能圖她人咯!
    越飛螢越想越覺得是這么回事,憑她的姿色天天睡在他身邊,祁盛之但凡是個正常的血氣方剛的年輕人,自然難免會忍不住動心。
    可她覺得祁盛之實在沒必要搞這些大動作。
    畢竟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又是持證上崗的合法夫妻,這方面的事沒必要表達(dá)得這么委婉迂回,未必她在新婚夜那晚表現(xiàn)得還不夠明顯嗎?
    越飛螢終于想通整件事,心情豁然開朗起來,心中忍不住一陣雀躍——
    難不成遲來的“洞房花燭夜”就在今天?
    她喜滋滋地進(jìn)了房間,祁盛之正坐在書桌前翻看手中的文件,聽見動靜抬起頭來,見來人是她,那雙水汪汪的桃花眼里頓時盛滿笑意:
    “螢螢,你回來了?!?
    聽聽,這稱呼,還敢說他對她沒意思?!
    越飛螢笑意更甚,俯身趴到書桌上,一只手肘撐在桌上托著下巴,笑瞇瞇地問道:
    “不是說不開小門嗎?怎么改主意了?”
    祁盛之不再抗拒她的接近,反而揚(yáng)起嘴角,語氣溫柔:
    “之前是我考慮不周到,院子的鐵門那么大一扇,你推起來太費(fèi)勁,早就該開小門了?!?
    他說著從抽屜里拿出兩套鑰匙,遞給越飛螢:
    “這是小門和進(jìn)屋的鑰匙,你拿一套,給你朋友一套,這樣你們進(jìn)出都方便。”
    越飛螢怔愣地看著他放到手里的鑰匙,神情滿是意外。
    她沒想到祁盛之連她身邊的其他人都考慮到了,一時有些語塞:
    “啊……哦……謝謝?!?
    他這轉(zhuǎn)變也太大了一些,忽然這么體貼入微地對待她,越飛螢感覺自己還有點不適應(yīng)。
    祁盛之看著略顯窘迫的越飛螢,唇角笑意分明,那雙好看的桃花眼中蓄滿星星點點的碎芒,散發(fā)著連他自己都沒察覺的溫柔繾綣。
    被他這樣深情的眼神望著,像是要直勾勾地望進(jìn)她心里,又是一陣陌生又熟悉的心慌感覺忽然涌上心頭。
    越飛螢眨眨眼睛,忽地一下?lián)纹鹕碜?,略顯生硬地開口道:
    “我把鑰匙給她們送上去。”
    她說完轉(zhuǎn)身便跑,就像眼前的祁盛之是什么嚇人的洪水猛獸一般。
    剛出了門,越飛螢?zāi)樕弦魂嚢l(fā)燙,心里覺得古怪至極。
    祁盛之也沒做什么過分的舉動,她在這兒莫名臉紅心跳是怎么回事?!
    這會兒時間還不算晚,韶驚鵲和丁玲都還沒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