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驚鵲想想也是,越飛螢對男朋友不咋用心,對朋友倒是一直都很好,也就沒在這個問題上多做探討,而是隨口說起之后可能要去京市的事。&l-->>t;br>
    越飛螢一邊聽著,一邊卻開始走神,腦子里總回想著自己剛才說的最后一句話,心里默默給自己肯定的暗示——對,一定就是這樣!
    夜幕降臨,祁家燈火通明。
    曲靜云坐在梳妝臺前,專注地在臉頰仔細涂抹上厚厚的一層面霜,連脖子也不落下,又對著鏡子反反復(fù)復(fù)地來回照看,確認她的這張臉上沒有長出新的皺紋。
    鏡子里的女人和二十年前剛來寧市時的女人相比,僅看容貌并沒有老去多少,甚至皮膚的狀態(tài)比那時還要滋潤一些,那時候吃不飽穿不暖,連生計都成問題,哪里有這些年養(yǎng)尊處優(yōu)內(nèi)外保養(yǎng)下來的狀態(tài)好。
    她揚起嘴角,做出微笑的表情,下一秒眉頭就緊跟著皺了起來——
    她的手指撫過眼角,隨著時光的流逝,盡管她格外注重保養(yǎng),可笑起來的時候眼角還是不可避免地出現(xiàn)了一些細小的紋路。
    曲靜云眼里是藏不住的憂慮,不管她每天花多少時間,多少精力在保養(yǎng)自己身上,她的臉上還是出現(xiàn)了歲月的痕跡,那一道道細紋都在提醒她,她老了。
    她生平最在意的就是她的這張臉,因為當初她就是靠這張臉吸引了祁明遠的注意。
    她更知道除了這張臉,她相較于祁明遠身邊的其他女人根本沒有任何優(yōu)勢可。
    因此她一直害怕衰老,更害怕有一天祁明遠因為她的年老色衰而拋棄她。
    可令曲靜云沒預(yù)料到的是,在她還沒年老色衰的時候,祁明遠就已經(jīng)不再踏進她的房間,這無疑給了她猶如當頭一棒的重創(chuàng),讓她這些天日夜都心神不寧,時時刻刻都在擔(dān)驚受怕中度過。
    這段時間對曲靜云來說就像觸了霉頭一樣,諸事不順。
    先有杜安平的事被公安盤問,后有節(jié)目被刷得罪了省領(lǐng)導(dǎo),生活和工作都像陷進了泥沼里一樣,寸步難行。
    曲靜云抬頭看了一眼掛在墻上的時鐘,已經(jīng)夜里十點了,看樣子祁明遠今晚還是不會回房里來休息。
    她心里不安更甚,琢磨著明天要不要找個什么由頭主動去祁明遠面前露個面,否則時間久了,她都擔(dān)心祁明遠對她的感情越發(fā)冷淡,到時候想挽回都遲了。
    她剛想完,就聽到房門口傳來開門的聲音,她又驚又喜地轉(zhuǎn)過身,瞬間喜出望外——
    出現(xiàn)在房門口的正是她心心念念的祁明遠!
    “明遠——”
    曲靜云臉上激動得泛起紅暈,嬌喊一聲奔了過去,眼看就要撲到他懷里,卻又僵硬地止住了動作,怯生生地看向祁明遠。
    剛才一時太過激動,差點忘了這些天祁明遠有多不待見她,此刻回房間也不一定就是與她和好的信號,曲靜云反應(yīng)過來之后急忙停下了動作,生怕一不小心再惹怒了好不容易回房的祁明遠。
    祁明遠看著曲靜云明顯畏懼他的神情,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明明兩人做了二十年的夫妻,曲靜云卻似乎總沒找到把他當做親人的感覺,過往的相處雖然舒心,但更像是被她一路捧著,伺候著,恭順有余,親密不足。
    他面上不顯,反手帶上房門,語氣沉靜地問道:
    “我給你買的翡翠手鐲,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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