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螢?”
    祁明遠(yuǎn)有些意外會聽到兒媳婦的名字:
    “她在那兒干什么?”
    祁越兩家要是想拍照,直接把照相師叫到家里來就行了,哪里需要自己跑到店里去和其他人一起排隊,更何況放著兩家國營照相館不去,去這么一家私人小作坊干什么?
    丁助理其實也不是很確定,但他當(dāng)時由于太過震驚,站在門口看了好一會兒,發(fā)現(xiàn)越飛螢似乎真的是在店里工作,所以才更加覺得奇怪,有必要給祁先生反映一下這個情況。
    “我瞧著越小姐一直在給人化妝,像是在那個寫真館里工作。”
    “在寫真館里給人化妝?!”
    祁明遠(yuǎn)瞪大了眼睛,他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了什么:
    “你確定沒看錯?”
    丁助理鄭重點了點頭,他就是擔(dān)心認(rèn)錯人,看了好一會兒都沒敢走,期間還聽見店里的照相師喊了越小姐的名字,就是越飛螢本人沒錯。
    祁明遠(yuǎn)只覺得一股熱血直沖后腦勺,耳朵里瞬間嗡嗡作響。
    他祁家剛進(jìn)門的兒媳婦在一個小作坊里打工?!
    這事要是傳出去,他們祁家的臉往哪兒放?!
    “祁盛之呢?他在不在?!”
    丁助理搖了搖頭:
    “沒看見少爺?!?
    祁明遠(yuǎn)捂著后腦勺,咬緊牙關(guān)努力平復(fù)心情,從齒縫間吐出幾個字:
    “明天一早,把他給我找來!”
    他倒要問問祁盛之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是不是這兔崽子又想出來氣人的新花招?
    連他乍一聽都?xì)獾醚獕猴j升,要是被親家知道他女兒嫁到他們祁家后的第一天就去這種地方打工,還不知道要被氣成什么樣子!
    他忽然又想到祁盛之這些日子的確在與之前的灰色生意做切割,心中不禁懷疑這小子該不會是沒錢了,又礙于面子不肯向他伸手,才讓媳婦出去打工掙錢吧?!
    從小到大祁盛之腦子里的那些奇怪想法就讓他猜不透,不管是在學(xué)校,還是在家里,這小子總是時不時就會惹出事端來讓他不勝其煩。
    以祁盛之離經(jīng)叛道的程度,現(xiàn)在能做出這種事來也不奇怪!
    想到祁盛之可能手頭緊,又不會輕易收下他給的錢,祁明遠(yuǎn)沉吟片刻:
    “幫我把曲靜云叫過來?!?
    照片的事還沒查清楚,他可以先不跟曲靜云算賬,但現(xiàn)在他突然想過問一下,婚禮上收到的禮金她是怎么處理的?
    要是已經(jīng)給了小兩口,祁盛之還讓越飛螢出去打工,他非打斷這兔崽子的狗腿不說!
    要是沒給,他倒想聽聽曲靜云又會有一番什么說辭。
    當(dāng)天婚宴結(jié)束后,祁明遠(yuǎn)和越嘉良一同又另行招待幾位重要生意伙伴到別處繼續(xù)談生意上的事,回家已是深夜。
    一下午不見人的曲靜云倒是已經(jīng)在床上熟睡,床頭柜上還擺放著一杯水和沒吃完的藥丸。
    祁明遠(yuǎn)掃了一眼,也便沒吵醒她。
    第二天清早起來便沒見她人,家里傭人說太太一早就出門上班去了,祁明遠(yuǎn)知道她這是心虛,在想盡辦法躲著他。
    就像今晚一樣,他在書房坐這么久了,也不見她像平常一樣端著果盤或者參茶來打擾他辦公。
  &nbsp-->>; “太太,祁先生讓你去書房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