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能怎么辦?-->>我現(xiàn)在還在讀書,總不能也去找個有錢有勢的媳婦結(jié)婚吧?”
    曲靜云一口銀牙快咬碎了,要不是祁光耀還不到結(jié)婚的年紀,越家這門親事她必然是要替祁光耀搶下來的。
    不過,祁光耀結(jié)不了婚,祁盛之也別想就這么輕而易舉地吃下這個天下掉下的大餡餅!
    想起從杜安平手中拿到的照片,曲靜云深吸了幾口氣,努力將胸中的怒火又壓了回去——等著瞧吧,那可是她特意給祁盛之準備的“結(jié)婚大禮”!
    祁明遠推門進了書房,一眼便看見祁盛之像往常一樣吊兒郎當?shù)靥稍谏嘲l(fā)上,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
    看著他那副不著調(diào)的樣子,祁明遠就氣不打一處來:
    “已經(jīng)二十三歲的人了,站沒個站像,坐沒個坐像,就你這個樣子,怎么當一個好丈夫、好父親,以后我孫子跟著你能學到什么好?!”
    祁盛之揚起嘴角,不急不忙地慢慢睜開眼睛:
    “我跟著你學,不也就學成現(xiàn)在這樣兒了嗎?也沒見著你覺得好?!?
    “你!”
    祁盛之慣會跟他打嘴仗,真不知道他這張不饒人的嘴是學的誰,跟他媽媽溫柔嫻靜的性子簡直就是天壤地別。
    祁明遠知道自己吵不過他,也懶得跟他打嘴仗,坐回書桌前沒好氣地問道:
    “不是說有重要的事和我談嗎?說吧,什么事?”
    他估摸著肯定又是一些不著調(diào)的事,不過考慮到馬上要和越家結(jié)親,他不想在這節(jié)骨眼兒再讓祁盛之闖出什么禍來,便耐著性子問了一句。
    祁盛之看他一臉不以為然的表情,心中冷哼,要不是為了自己那幾個兄弟,他才懶得回來看祁老頭的臉色。
    “你之前答應(yīng)我的事,忘了?”
    祁明遠蹙起眉頭,不知道祁盛之說的是哪樁:
    “我答應(yīng)你的事還少了?哪件沒做到?別廢話,要說什么趕緊說!”
    祁盛之神情難得正經(jīng)起來,拉開祁明遠書桌前的椅子坐了進去,向他攤手:
    “我答應(yīng)你和越飛螢結(jié)婚,你就把手里拿到的關(guān)于我生意上的那些‘東西’還給我,你是真忘了?還是想反悔???”
    祁明遠聽完哈哈大笑,語氣里滿是不屑:
    “就你那點兒動靜還能叫‘生意’?也不怕被人笑掉大牙!”
    “再說了,你憑什么和我談條件?憑你們幾個人的把柄都在我手上?”
    面對祁明遠毫不留情的嘲諷,祁盛之表情控制得沒有什么變化,可眼底深處仍忍不住閃過一絲惱意。
    從小到大祁明遠對他就沒有一點認可,隨便他做了什么,都入不了祁明遠的眼睛,只會對他各種諷刺、貶低。
    小時候的祁盛之曾經(jīng)忍不住想過,為什么祁明遠這么不喜歡他?
    從來對他都是板著一張臉,批評打罵更是家常便飯,他被冤枉了也從來不站在他這邊……
    好在祁盛之不是那么輕易被擊垮的人,祁明遠越是瞧不起他,他越要靠自己的本事做出一番事業(yè)來狠狠打他的臉!
    “你以為現(xiàn)在訂了親,就可以隨意拿捏我?你要是出爾反爾,那就別怪我不在婚禮上給你留面子?!?
    “到時候不用勞煩你跑派出所舉報,我自己在婚宴上當著所有來賓的面自首,還能爭取個寬大處理?!?
    “我就是和我的兄弟一起去坐牢,也總有出獄的一天,總好過一輩子被人要挾,永遠沒有自由的強!”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