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朝軒真人不光全身閃閃亮亮,臉也像個愛照耀的漂亮女人,若不是眉毛很挺,鼻子很高,別人簡直難以相信他的自稱性別。
“這位是顧大夫。”
莫青風(fēng)抬手介紹,綺羅慌張行禮。
“不要見外?!鳖櫿哲幩恋捻右粡?,晃晃悠悠的就湊到窗前。
夏笙死魚似的瞟著他。
顧照軒完全看好戲的神色,笑得不行,忽而又正形轉(zhuǎn)身過去,搖頭:“哎,令弟內(nèi)傷形勢堪憂?!?
“那,那怎么辦?”綺羅就差跳起來了。
“無妨,經(jīng)我細(xì)心調(diào)理,還是可以治療的,只希望你們這些日子不要打擾他,病人此傷最忌心神不寧。”
“好好。”綺羅點頭。
莫青風(fēng)拉她,她還是不肯走。
顧照軒也不理會,直握住夏笙脈搏,巧勁一使,把他弄起來,把周身大脈按了個遍,翻得夏笙七葷八素,直吐了口污血出來。
綺羅立馬竄過來,給他擦干凈,顧照軒搖搖頭,坐了個請的手勢。
一步三回頭。
屋里終于靜了。
顧照軒立馬獻出原形,隨隨便便往椅子上一坐,翹起二郎腿喝茶。
瞧著他的大紅靴子更不順眼,夏笙索性打算悶頭睡覺。
“哎,你先別睡啊?!焙芎寐牭穆曇?,很討厭的腔調(diào),看來此人以糟蹋自己為樂趣。
“干嗎?”夏笙警惕的扭頭:“你還要給我治???”
“你哪有???”他反倒?jié)M臉意外。
夏笙徹底干瞪眼。
“我老大手里不是活人就是死人,哪有半死不活的人?”約是覺得茶不錯,顧照軒咕咚咕咚全喝了進去,抹抹嘴巴子:“反正他一會要來,不信自己問?!?
“你老大?”
“裝什么傻?”
“穆子夜?”
顧照軒翻了個大白眼,這表情看得夏笙有點胃疼,穆子夜盜用他的名字活著,真是件非常之刺激的事情。
“你們到底是什么人?”想想楊采兒,想想顧照軒,再想想他們的老大,夏笙也覺得非常不對勁。
――
但到底哪不對勁,他也說不出來,就好象看見好幾只天鵝在鴨群中神神秘秘,鬼鬼祟祟,就是死活不肯飛出來。
“那不關(guān)你的事情,后宮不得干預(yù)朝政?!?
夏笙一愣,轉(zhuǎn)手抓住茶碗往那個自以為幽默樂的嘿嘿的妖精頭上砸去。
顧照軒一躲,身后嘩啦一陣碎片,驚的漂亮的眼睛直跳,特心疼地說:“你打哪都好,就是別打我的臉。”
夏笙著實忍不了這個說男不男說女不女的臭大夫,挺身跳起來,怒曰:“滾蛋,不然大爺打歪你的鼻子!”
“嘖嘖!”顧照軒摸著鼻子連連搖頭:“楊豬說得沒錯,你真像個猴子。”
夏笙秀氣的小臉都扭曲了,想跑下床打他,頭又昏的不行,頓時連晃了兩晃。
“其實從通常意義上講,你還是感染了風(fēng)寒,但我不樂意治這種病,你自己挺挺吧?!鳖櫿哲幋蟛粦M,鼻子都快翹上天。
門輕飄飄的開了,修長的身影邁了進來,聲音輕輕冷冷:“你要不要挺挺?”
穆子夜又是一襲白衣,筆挺的背,精美的臉上淺淺淡漠。
只是手上帶了幾條銀鏈,被三個指環(huán)固定住,寒光四溢。
諂媚,顧照軒立馬笑得諂媚,跑到夏笙那按著他坐下,很認(rèn)真地把了脈,摸出張紙來龍飛鳳舞開了藥。
單子想遞出去,瞅瞅穆子夜,又飛快的收進自己懷里,撒丫子跑出門配藥去了。
_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