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初旬,姜秋家的瑾哥兒辦了一場周歲宴。
村里幾乎家家戶戶都派人來了,院里院外都擺滿了桌子。
畢竟張秀才是全村唯一一個中過秀才的,雖然平日不甚來往,但到底要留個情面。
萬一日后張秀才真的考取更高的功名,村里人說不定也能跟著沾光。
張秀才文縐縐地說了些場面話,已經(jīng)有些人等不及伸筷子了。
一旁的姜秋抱著瑾哥兒,扯了扯丈夫的袖子示意他差不多了,張秀才輕咳兩聲才停了下來。
“映晚,咱們進(jìn)屋吃?!苯锪⒖套叩疥愑惩砩磉?,熱切地貼著她的胳膊。
張秀才在外面敬酒,屋里只有幾個熟悉的人,秦素問、柳翠云母女,還有從鎮(zhèn)上過來的李嬸。
姜秋的這幾個朋友幾乎都是通過陳映晚認(rèn)識的,又因著陳映晚的關(guān)系,幾人熱熱鬧鬧地坐在一起,聊起天來一點(diǎn)不拘束。
“我一看這瑾哥兒,就知道他日后定然像他父親一樣,才高八斗。”李嬸笑瞇瞇地說道。
柳翠云喝了口酒,湊趣道:“那可不得了,又有秋兒的貌美,又要才高八斗,這不是妥妥的探花郎嘛!”
姜秋赧然地摸了摸有些發(fā)燙的臉頰:“你們別再打趣了,再說兩句,我這臉又要紅透了?!?
李仰芳拍了拍一旁的李嬸,又做了幾個手勢。
李嬸代為道:“仰芳說,你的氣色可比之前好多了。”
姜秋看了一眼陳映晚,她知道自己的氣色好多虧了陳映晚教給她的功法,每天早上練一遍,現(xiàn)在只覺得渾身都有力氣,不再像從前似的弱柳扶風(fēng),風(fēng)一吹就要倒了。.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