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映晚一頓:“......承慎怎么了?”
佑景翻了個身:“承慎今天上午頭疼得厲害,還摔了一塊硯臺?!?
“不過蕘哥兒和先生都沒罰他?!?
頭疼?
陳映晚記得上輩子承慎并沒有頭疼的毛病。
佑景又說:“其實我和承慎被送來的前兩天,承慎就已經(jīng)開始頭疼了,但是我沒想到會這么嚴(yán)重?!?
佑景說到這兒便停了下來,似乎掙扎糾結(jié)了好一會兒,他才坐起身,那雙眸子里滿是無法掩飾的擔(dān)憂:“娘,你說......大娘會不會不給承慎治?。俊?
陳映晚一愣,原來佑景在擔(dān)心這個。
她輕笑一聲,動作溫柔地揉揉佑景的小腦袋:“不會的。”
“你大娘很疼承慎,就算自己不治病也會給承慎治病。”
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畢竟陳曉玉絕對不會讓承慎這棵搖錢樹倒下。
佑景這才放下心來,他靜止了一會兒似乎在想什么事情。
過了半柱香,他才鼓起勇氣,眼里閃爍著一絲期盼,輕聲問道:“娘,如果我生病了,您會給我治病嗎?”
佑景的眼神很是小心翼翼,充滿細(xì)膩與謹(jǐn)慎,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的身份,一個需要人照顧、要花銀子養(yǎng)的拖油瓶。
他很感激娘親收養(yǎng)了他,那份母愛他時刻都能感受到,但是他時常感覺這份愛太不真實,像夜空中倒映在水面的皎潔明月,美得讓人生疑,仿佛一碰就會消散。
“會,當(dāng)然會?!?
陳映晚伸手將佑景攬入懷中,聲音堅定地回答。
佑景抬頭,聲音緊張地繼續(xù)問:“如果要花五兩銀子,娘親也給我治嗎?”
“當(dāng)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