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考慮一下吧,你將成為一個新興行業(yè)的教父啊!”
……
晚上九點(diǎn)半,所有人偶的身體制作完成,二十四個用報紙包裹的無頭軀體立在工作室里,那場景極為壯觀。
“太真實(shí)了,簡直就是藝術(shù)?!?
“人偶先放在這里,明天早上我會過來拉走?!标惛枳プ″X老板的肩膀:“遠(yuǎn)距離欣賞可以,千萬別碰它們?!?
交代了幾句,陳歌就拿著傘離開了。
他從地下通道走出,雨越下越大。
“二十四個實(shí)體人偶,這要怎么拉回去?明天請徐叔幫下忙好了?!彼蜷_傘,順著街道往外走,兩邊的商鋪都在收拾東西,還有幾個商鋪主人在喊自己孩子的名字,似乎是準(zhǔn)備關(guān)門回家了。
陳歌一開始也沒在意,直到他路過街道后面的一條小巷時,突然聽見了一個孩子的哭聲。
扭頭看去,巷子里站著幾個年齡不大的男孩,他們正拿著石頭和酒瓶朝某一個地方扔。
其中有一個孩子手指好像劃破了,一邊哭,一邊從地上撿起碎磚塊砸向墻角。
“家寶、家明,別玩了,準(zhǔn)備回家。”旁邊一個彩票店老板走到小巷口喊了一聲。
“爸,我弟被貓抓了!”其中一個高個男孩喊道。
“讓貓抓了?快讓我看看!”男人匆匆跑進(jìn)小巷,陳歌猶豫了一下,也跟了過去。
男人看到自己孩子手指被抓破,心疼的抱起哭泣的小孩,不斷安慰。
看到自己父親過來,男孩哭的聲音更大了。
“沒事,爸幫你報仇,是不是這只貓抓的你?”他撿起地上的磚頭就砸了過去,一點(diǎn)也沒留手。
磚頭砸在肉上,發(fā)出沉悶的聲音。
陳歌用小腿擋住了磚頭,他站在小巷中間,看著角落的一個爛紙箱。
紙箱里有一條身上污跡斑斑,從眼角到嘴巴被劃爛的白貓。
這貓很兇,張牙露齒,遍體鱗傷,血流進(jìn)眼里了還死守著紙箱。
“它為什么不跑呢?”陳歌往前走了一步,這才看到爛紙箱里,還有四只小貓,只不過小貓全都已經(jīng)不行了。
旁邊的小孩手里拿著尖銳樹枝,碎酒瓶和磚塊扔了一地,可就算這樣,紙箱里還是干干凈凈。
“你這人有病?”男人專門從巷子口找來掃把,他一手推向陳歌:“讓開!”
小腿還有些疼,男人推過來的時候,陳歌也不知道為什么,用力扣住男人的胳膊,將他狠狠撞倒,然后一手抓住他的頭發(fā),把他的頭按在泥地里。
瞳孔縮小,陳歌的眼睛變得極為嚇人,那目光就如同死人睜眼一般。
陰瞳!
男人原本還想反抗,可當(dāng)他看到陳歌的臉后,感覺渾身發(fā)冷,牙關(guān)都在打顫。
“有事好說,好說?!蹦腥巳恿藪甙?,癱在泥地上,聲音發(fā)抖:“這周圍都有監(jiān)控的,為了一只流浪貓不值當(dāng),我馬上走?!?
眼眸慢慢恢復(fù)正常,陳歌松開了手。
“家寶、家明?!蹦腥诵∨苤x開,其他幾個孩子也趕緊跟了出去。
后巷恢復(fù)平靜,陳歌看了一眼墻角的爛紙盒,他剛想靠近。那只受傷的白貓就弓起身體,雙耳壓低,瞳孔變成一條垂直狹小的縫隙,隨時準(zhǔn)備進(jìn)攻。
它很害怕,拒絕任何活人靠近。
緩緩蹲下身體,陳歌沒有去做那些會讓白貓感到威脅的事情,他只是把雨傘打開,放在了爛紙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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