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良阿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病急亂投醫(yī),王爺那里是已經(jīng)沒有救了,那些薩滿啊,高僧啊,喇嘛啊,能找的都找了,看著妹妹手中的白瓷瓶,普通到他根本不會再看一眼。
“真有用?”吳良阿的聲音喑啞,他如今就盼著天降奇跡,好叫王爺活下去。
于穗歲:“不知道,我是見哥哥和阿瑪最近著急上火,想起之前跟額爾登額她們?nèi)ゾ┙及輳R的時候遇見的老和尚,他給的我這個,說是跟我有緣,里面是能救命的東西。”老和尚不老,加冠之年。
至于里面的東西,她將半顆養(yǎng)生丸裹了一層糖衣。
她不去找巴度的原因,很簡單,巴度肯定不會將這個東西給多爾袞吃,至于吳良阿,他是多爾袞的親衛(wèi),他最不希望多爾袞出事。
這有一點可能,他很大概率就要去試試。
吳良阿半信半疑,想要去找巴度,可是想了想,還是揣在袖子里,然后又去了睿親王府里。
拿著這個藥丸給了太醫(yī)檢查,說是沒有什么用,又跪倒多爾袞面前,趁著多爾袞醒著的時候?qū)⑦@藥獻給他,說清楚來歷。
多爾袞現(xiàn)在傷勢惡化,已經(jīng)影響到心肺,他如今不過是靠著參湯吊著一口氣,想了想憑著自己的直覺,將這顆糖丸一樣的丹藥給混著水吞下了肚子。
第二日,多爾袞的傷勢開始慢慢的愈合,原本已經(jīng)是回光返照的癥狀,如今竟在好轉(zhuǎn)。
太醫(yī)看了也連連稱奇,想要找來藥丸研究,結(jié)果聽說就那么一顆,也只能遺憾的搖頭。
多爾袞好了起來,這是順治跟昭圣皇太后最不想看到的事,可沒有辦法,這一天天的,多爾袞確實越來越好。
他精神一好就開始打聽這消息,結(jié)果派出去不少人就是沒有找著這留著絡(luò)腮胡子的游僧的消息。
聽吳良阿家里的消息,說的是她們臨時去京郊拜廟遇見的,說是跟他的妹妹額爾登布有緣,贈了她一顆。
又聽到消息說是那游僧來了有半個月了,一直在京郊的化緣,說是那天額爾登布見他可憐給了五兩銀子叫他去買身厚衣裳穿,這才叫那游僧扔了一個小瓷瓶給她。
有說那游僧南下的,有說他北上的,還有說他往西走了,說是要去取經(jīng)。說什么的都有,就是一批一批的人出去,沒一個找見他的。
只是那額爾登布見吳良阿心急如焚,這才想起這事,給了吳良阿,也是碰碰運氣,沒想到真就成了。
時也運也命也。
多爾袞到底是記住了額爾登布這個名字,知道她如今才十來歲,本想給她個好姻緣,又想起那吳良阿如今二十歲了才訂婚,叫來吳良阿問問。
那莽頭小子說他妹妹還小,尚在讀書,暫時不考慮這些,等年紀(jì)到了他額娘自會考慮。
多爾袞失笑,擺手叫了吳良阿出去,他就是個腦子一根筋的人,沒什么心眼。
不過底下人來報,那董鄂·巴度一家確實干凈,他只有一老妻,沒有妾室婢女,家里就三個孩子和一個老額娘,說是一家和睦。
如今兩個女兒也確實在讀書。
罷了,等幾年送他一場造化。
轉(zhuǎn)眼就到了陽春三月,綠枝拂堤,微風(fēng)吹過,帶著嫩枝掃過水面,帶起一圈圈漣漪。
明輝約著于穗歲又去了新的地方逍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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