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龍劍仿佛聽到了他的呼喚,突然自主飛旋起來。劍柄上的饕餮紋張開巨口,緊緊咬住我的手腕,牽引著劍鋒,直直刺入星門的“離”位。當(dāng)劍尖觸及玄武浮雕的瞬間,整扇星門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突然軟化。門板如同洶涌的海嘯一般,化作了粘稠的青銅液體,朝著前排的腐尸席卷而去。那些腐尸在瞬間便被吞沒,只留下了森森白骨,場景極其慘烈。
“九萬八千六百……”血色數(shù)字在黏液間不停地跳躍,仿佛是死神的倒計時。就在這時,白骨堆中緩緩升起了十二座青銅碑。碑上的碑文,記載的正是我當(dāng)年刻在弒神者芯片底層的禁忌咒文。每座碑頂都端坐著一個袖珍天機(jī)閣主,他們手中的星盤正閃爍著詭異的光芒,將一個個活人煉化成青銅雨滴。那場景,宛如一幅來自地獄的畫卷,讓人感到無比的恐懼和絕望。
蕭天闕的燭龍瞳中,突然淌出了玉髓般的液體。那些液體在空中迅速凝成了一條條鎖鏈,如同一雙雙無形的大手,緊緊捆住了正在融化的星門。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說道:“這是歸墟的排污口……”就在鎖鏈繃緊的剎那,我們透過門縫,看清了深處的真相——無數(shù)青銅子宮正在虛空之中漂浮,每個宮腔里都孕育著一個腐爛的“蕭天闕”。這一幕,讓我們心中的恐懼達(dá)到了,仿佛整個世界都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之中。
黏液數(shù)字定格在了“九萬八千五百”。星門頂端突然睜開了一只巨目,那巨目如同深淵一般,散發(fā)著令人心悸的光芒。瞳孔中映出的,是初代瘟疫肆虐時的場景:年輕時的我,正在往井中傾倒青銅髓液,而蕭天闕則跪在尸堆里,忍痛剜鱗。當(dāng)巨目淌出星砂淚時,淚滴落地瞬間化作了噬宙蟲群。這些噬宙蟲如同潮水一般,朝著我們洶涌撲來。
“破!”蕭天闕怒吼一聲,手中的逆鱗刀如閃電般貫穿了巨目。刀身吸收了淚液中的人皇紫氣,竟在星門表面蝕出了一道歸墟裂縫。裂縫中伸出了萬千青銅手臂,每只手掌都握著刻有“癸卯”字樣的歷法殘片。那景象,仿佛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恐怖侵襲。
血色數(shù)字突然瘋狂倒退。當(dāng)“九萬”字樣浮現(xiàn)時,整座天機(jī)閣開始發(fā)生量子化重組。我們腳下的青銅地磚,如同被高溫融化的冰塊,迅速融化成了數(shù)據(jù)洪流。腐尸們叩門的動作,也逐漸變成了天工閣主輪椅碾過星砂的殘影。這一切的變化,讓我們感到無比的震驚和迷茫,仿佛我們一直都在被某種神秘的力量操控著。
“原來我們才是祭品……”蕭天闕的龍鱗在數(shù)據(jù)流中片片剝落,他的聲音中透著無盡的悲涼,“這扇門要吞夠九萬九千個因果……”
就在這時,星門在此刻轟然洞開。門后,旋轉(zhuǎn)的青銅齒輪上,三百個“燕昭”正在不同時空重復(fù)著剜心的動作。他們的鮮血沿著齒槽流淌,在虛空之中漸漸凝成了最后一塊血色數(shù)字拼圖——九萬九千。這觸目驚心的一幕,仿佛是命運的最后宣判,讓我們陷入了深深的絕望之中。而我們,又將如何在這無盡的黑暗中,尋找那一絲微弱的希望之光呢……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