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父親,母親。&34;他們異口同聲,掌心相對凝出星髓長劍,&34;該清賬了。&34;
星髓劍鋒觸及青銅柱的瞬間,往生河水突然倒流。河床裸露處顯出被掩蓋的真相:當年姒九璃并未完全凈化雙生子,而是將天機閣主的半數(shù)魂魄封入他們體內(nèi)。此刻覺醒的星髓之力,正在撕裂兩個孩子的心神。
蕭天闕突然引刀自刎,龍血噴濺在星髓劍上。血光中浮現(xiàn)出祖龍傳承的記憶——初代蕭氏族長剜心鎮(zhèn)鼎的秘法。他殘缺的魂魄突然凝實,化作青銅鎖鏈纏住雙生子:&34;師尊,用星紋枝條刺入膻中穴!&34;
枝條穿透雙生子胸膛的剎那,青銅柱轟然崩塌。假長老的哀嚎聲中,星紋田的地脈開始凈化。雙生子的身軀逐漸透明,星髓之力回流至往生河,重塑被污染的支流。
&34;父親,母親&34;他們最后的聲音隨星塵飄散,&34;這次別忘&34;
姒九璃的紗綾突然裹住即將消散的星塵,青丘皇血在虛空寫下禁術(shù)符文。符文成型的瞬間,往生河突然分出一道支流,將雙生子的星塵引入新生的青銅樹苗。樹苗暴漲至參天,葉片間垂落的不是果實,而是無數(shù)青銅風鈴。
風鈴齊響時,假長老的殘魂被吸入樹根。青銅樹表面浮現(xiàn)出北冕星圖,樹冠托起重新凈化的星紋田。蕭天闕的龍魂印徹底黯淡,他倚著樹干坐下,手中緊握著雙生子消散前凝結(jié)的星紋琥珀。
&34;該重寫鎮(zhèn)淵典了。&34;我拾起破碎的木刀殘片,星紋枝條自動重組成筆鋒。墨跡滲入青石地磚,在祠堂前鋪就通往星紋樹頂?shù)奶祀A——那里懸掛著真正的《青銅紀元法典》,首條銘文泛著柔光:&34;萬物有隙,光明永駐。&34;
三年后的星紋田秋收祭典上,青銅樹已亭亭如蓋。蕭天闕作為新任鎮(zhèn)淵司主,正為農(nóng)人分發(fā)星紋稻種。姒九璃在樹頂結(jié)廬而居,檐角風鈴每日拂曉奏響安魂曲。我?guī)е罔T的葬龍劍云游四方,劍鞘上嵌著雙生子的星紋琥珀。
每至月圓之夜,琥珀便映出孩子們的笑靨。他們不再是困于因果的陣靈,而是化作星紋田的守護靈,在青銅樹葉間追逐嬉戲。假長老的殘魂被永鎮(zhèn)樹根,根系延伸處,往生河支流靜靜哺育著新生紀元。
這日途經(jīng)北荒戈壁時,葬龍劍突然自鳴示警。沙丘之下露出半截青銅鼎足,鼎身銘文正是《天機律》殘篇。我以星紋枝條為香,引動地火焚鼎。烈焰中,鼎內(nèi)傳出熟悉的冷笑:&34;你以為只有九鼎?&34;
風沙驟起,八十一尊青銅鼎破土而出,按九宮八卦排列。鼎中升起的不是蝕星霧,而是純凈的星紋光塵。光塵凝成雙生子的虛影,他們含笑指向鼎陣中央——那里插著柄星髓長劍,劍格處嵌著被我焚毀的假長老殘魂。
&34;父親,這才是真正的考驗。&34;虛影隨光塵消散,星髓長劍發(fā)出清越劍鳴。我握緊劍柄,知道這場守護永無終結(jié),但星紋田的炊煙,值得永世守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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