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衿給朝云道長一番打擊,好在她心理素質(zhì)好,何子衿覺著,她家朝云師傅沒啥朋友的原因就是嘴巴忒毒了。
何子衿非但心理素質(zhì)好,臉皮也厚,她還跟朝云道長打聽薛帝師啥時候走,她覺著薛帝師幫了自己的忙,怎么著也要預(yù)備些土物給薛帝師才行。
結(jié)果,朝云道長只是淡淡的瞥了何子衿一眼,就扭過頭繼續(xù)看書去了。
啥都沒說。
是的,啥都沒說!
從朝云道長這里打聽不出來,聞道聞法他們都是朝云道長的徒弟,更是啥都不說的。何子衿也不好去問人家薛帝師,你打算啥時候走啊。她畢竟是朝云師傅的弟子,這樣問,倒像是要趕人家薛帝師走似的。于是,何子衿就打算今兒個回去,明兒就把東西帶來。
她這樣打算很穩(wěn)妥,結(jié)果,第二天來時,薛帝師已告辭離去。
何子衿驚訝不已,“薛帝師這就走了呀!”她同阿念背了不少東西來呢。
“嗯,走了?!背频篱L瞟何子衿一眼,道,“常來常往的,帶這許多東西來做甚?不必這般?!焙巫玉拼浇浅榱顺?,朝云道長已對聞道道,“既然子衿帶來了,就收下吧?!?
鬧得何子衿沒好意思說,這里只有一半是給你的呀,師傅~
當(dāng)然,何子衿懷疑朝云道長有些吃醋,是不是覺著她對薛帝師比對自己好不高興呢~這么自我感情良好的想著,何子衿取出存放在朝云道長這里的薛帝師的簽名書,同阿念道,“先給阿仁哥,讓阿仁哥擺鋪?zhàn)永铩!?
阿念擱小背簍里,何子衿再三叮囑,“跟阿仁哥說,這是薛帝師親筆簽名,可不能弄壞了啊?!?
聞道問,“擺書鋪?zhàn)永镒錾酰俊卑醋玉茙熋玫呢?cái)迷本性,應(yīng)該擱家去藏著才對吧?
“我又讓阿仁哥進(jìn)了一百套薛帝師全集,這個擺在最前頭,人們瞧見薛帝師的簽名,就知道咱們書鋪?zhàn)油Φ蹘熽P(guān)系不一般哪。這樣,買的人不就多么!”何子衿說著自己的小算盤,“等阿念春闈時,再叫阿念帶著這書去帝都走關(guān)系?!?
聞道感嘆,“薛帝師可算是給你坑了呀?!?
“什么叫坑了呀?薛帝師也是看我有人品,心虔,才給我簽名的?!焙巫玉粕顬樽约旱臋C(jī)伶自得。
聞道心說,怪不得背這么些東西來呢,坑人家一頭,這是想補(bǔ)償么……
當(dāng)然,何子衿也發(fā)現(xiàn),盡管薛帝師化解了她的危機(jī),而且,薛帝師能來,肯定不是看她的面子,她有個啥面子啊,看也是看朝云師傅的面子。但似乎朝云師傅與薛帝師的關(guān)系很一般哪。
何子衿就沒再提薛帝師的事兒,不過,很明顯,朝云道長聽到何子衿把薛帝師給坑了的話后,臉色還是很不錯滴,同聞道道,“早上不是有新摘的櫻桃么,拿出來給你師妹嘗嘗?!?
何子衿問,“師傅你不吃醋啦?”
朝云道長沒好氣白她一眼,將書一卷,敲大頭一記。
何子衿嘿嘿嘿傻笑,朝云道長不由也笑了。
何子衿吃過櫻桃就幫著燒飯去了,何子衿雖然比較喜歡燒菜,但如今端午已過,天氣一日熱過一日,這時候,她早不喜往灶臺上鉆了。如今主動過去,不必說朝云道長也知道她過去干啥,無他,何子衿有了新偶像,跟聞道打聽習(xí)武的事,她聽說聞道是絕世高手來著。
聞道跟著朝云道長這些年,別的不說,拿架子的本事不比武功差,何子衿越跟他打聽,他越不說了??此@樣,何子衿激將道,“看你武功就知道沒有聞法師兄好?!?
聞道不滿,“你一丫頭,懂啥?”
“還性別歧視?!焙巫玉频靡猓罢f中你心事了吧?就憑你這瞧不起女人勁兒,你就是神仙下凡,我也不稀罕!”
“我也不用你稀罕,你去稀罕阿念就行了?!?
何子衿啐一聲,端著一碟子白蝦走了。沒說到成塊兒,倆人處于暫時翻臉階段。待得下午,聞道就看到何子衿小師妹同聞法那家伙在一起嘀咕,聞道與朝云道長道,“女人可真善變?!泵髅髦形邕€一口一個“聞道師兄”呢。
朝云道長一樂。
待得傍晚回家,何子衿同阿念吹噓了一路聞法師兄的武功如何厲害,聽得阿念險要棄文習(xí)武。只是,到家后,何子衿就一句都不說了。阿念知道這是子衿姐姐有分寸的緣故,因?yàn)榫褪前⒛钜灿X著,朝云道長是個低調(diào)人,不會喜歡有人宣揚(yáng)他道觀的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