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云道長卻是不受她忽悠,將花生糖放在一畔幾上,問,“阿念沒陪你上山?”
“來啦!”心生不妙。
“怎么沒見阿念進(jìn)來?”
“哦,他去給夫子拜年去啦?!北M量裝的若無其事。
“拜年帶的就是醬肉吧?!?
何子衿郁卒地表示:……高智商真可惡!
何子衿真是好奇死了,她自己嘎嘣嘎嘣的吃兩塊花生糖,聞了又聞,也沒聞出醬鴨味兒來,不禁問,“師傅,你怎么聞出來的,我怎么聞不出來?”
朝云道長閑閑道,“只要鼻子不瞎,都能聞出來?!?
靠!
沒能把朝云道長忽悠了,反被扣了頂瞎鼻子的帽子!
何子衿鄭重的給朝云道長提意見,“師傅,說真的,我發(fā)自內(nèi)心的覺著,你對待一個淑女,得委婉一些?!?
“你又不是淑女,替淑女操哪門子心哪?!币姾巫玉埔?,朝云道長令人上了一碟子玉蘭片給何子衿吃,哄她道,“嘗嘗這個,早上炸的。”
何子衿見這玉蘭片顏色乳白似玉,便知是好東西。這是冬筍切片裹了糖與糯米炸的,拿了一個放嘴里,酥且甜。何子衿給朝云道長續(xù)了茶,道,“這玉蘭片炸的真不錯,師傅也吃?!庇謫柍频篱L大年初一吃什么餡兒的餃子。
朝云道長道,“一樣魚肉,一樣羊肉?!?
何子衿合手一拍,贊,“師傅會吃,鮮啊!”
朝云道長笑,“中午吃熱湯鍋,我讓人做了魚圓,你不是喜歡吃這個么?!?
“知我者,師傅也?!?
何子衿七拉八扯的說了些廢話,她才轉(zhuǎn)到正題,其實,她主要是想跟朝云道長絮叨絮叨,聽一聽朝云道長的意見,她神秘兮兮的與朝云道長道,“師傅,你這里能說話不?”
朝云道長:合著你來這半日,都啞巴著了。
“盡管說。”怎么還神秘兮兮的。
何子衿這才嘆口氣,道,“我可是遇著大難事了?!?
朝云道長正想聽什么事兒呢,何子衿卻問他,“師傅,你覺著我這人怎么樣?”
“還成吧?!?
“什么叫還成?”何子衿道,“我長得不錯吧,家里家風(fēng)也好,我家一家子都是老實人,從來都是本本分分的,家里不算富,也有好幾百畝地呢。我自己也有好幾百畝地,我還念過書識得字,你說,我咋樣?”
朝云道長端起茶呷一口,點(diǎn)頭,改個評語,“挺好。”
“唉……”何子衿一聲長嘆,“問世間情為何物!”
朝云道長險一口茶給噎著,問,“你這是春心萌動了?”
“還沒?!焙巫玉频?,“你說,要是有個人,以前我都拿他當(dāng)?shù)艿墚?dāng)兒子一樣的,要是以后成親,會不會覺著很奇怪?!?
朝云道長笑,“你就說阿念得了唄?!?
何子衿大驚,“師傅,你怎么知道的?”
朝云道長哈哈一笑,“我又不是沒智商的瞎子,自然是看到的。”
何子衿:沒智商的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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