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型越野車加快了速度,在一條條大街小巷間穿梭著,行經(jīng)的大多是廢棄已久的道路。偶爾車輪會壓在凸起的石頭上,車身高高地彈起,但總是會驚險萬分地落在堪堪能夠通行的路面上,顯示了駕駛者出眾的技術(shù)。
越野車很快穿過一大片廢棄的街區(qū),在龍城邊緣一個隱密的小巷巷口停了下來。黑人下了車,向小巷里望了望,就向里面走去。他身上很干凈,至少藏不了什么大型武器。巷子里有三間相臨的酒吧,每間酒吧的門口都有兩三個滿臉兇惡的男人,或站或蹲,盯緊了每一個走進小巷的人。
黑人摸了摸上唇灰白色的胡子,晃晃悠悠地從這些男人中間走過,根本沒將那些殺人般的目光當回事。他打量著酒吧的招牌標記,最后選了個名字為“干我吧!”的酒吧,慢慢地走了進去。
一進酒吧,黑人敏銳的耳朵就在喧鬧的聲音中捕捉到了幾句他感興趣的話。
“看見那邊的那個妞兒了沒有,看起來長得真不錯!說實話,老子這輩子還沒見過這么漂亮的女人!”
“那你為什么不上去問問她多少錢肯陪睡?反正到這來的女人都不是什么好東西,哦,我說錯了,女人就沒有好東西?!?
最先說話的是個穿著暗紅襯衣的男人,坐在吧臺邊,狠狠將一杯烈酒灌了下去,邊擦嘴邊說:“媽的,我也不知道為什么,看見她就象抱了塊冰一樣,實在是想不到那事上去?!?
黑人咧嘴一笑,向酒吧角落里望去,果然看到個獨占著一張桌子的漂亮女人,她沉默地喝著酒,目光的焦點始終落在面前的酒瓶上。
雖然僅僅是看到照片,而且只是模糊的照片,但是依靠眼力和記憶力,黑人仍然確信自己要找的人就是她。他徑直走向女人的桌子,旁邊有一個男人或許看不慣黑人要和那女人發(fā)生點什么的架勢,悄悄站了起來,輪起酒瓶狠狠向黑人后腦砸下!
黑人向前的腳步稍稍邁大了一點,就讓過了來自背后的偷襲。他好象根本不知道背后發(fā)生了什么,徑自走到女人的桌前,坐了下來。
偷襲的酒瓶在地上砸得粉碎,男人也軟倒在地上,喉嚨中發(fā)出嗬嗬的聲音,卻叫不出聲來。他蜷縮著身體,雙手捂著褲襠,身體不住地抽搐著。
整個酒吧中,只有寥寥兩三個人看到黑人在讓過酒瓶一擊的時候,從褲子口袋中掏出一把小巧精致的無聲手槍,一槍擊中了男人的胯下,然后又閃電般收回了手槍。喧囂擁擠的酒吧中央出現(xiàn)了一塊空地,人們都在看著倒地不起的男人。幾名保安望向了站在吧臺后的調(diào)酒師,那個上了年紀的調(diào)酒師聳了聳肩,說了句:“扔外面去!”
保安們立刻擁了上來,將受傷的男人象死豬般提起,拖出了大門。
黑人拿起女人面前的酒瓶,給自己倒了杯酒,慢慢地喝了一小口,才問:“海倫?”
女人仍在慢慢地喝著酒,點了點頭,根本就沒再看黑人一眼。
黑人對海倫的冰冷似乎有些意外,不過他也不介意,有些意味深長地看著海倫,說:“我是林奇,錢拿來了嗎?”
海倫終于喝完了那杯本就不多的酒,然后取出一張卡片,放在桌上,推到了黑人面前,淡淡的說:“都在這張卡里?!?
林奇咧嘴笑著,左手沒有拿卡,而是直接握住了海倫的右手,說:“我想,我們議定的價碼應(yīng)該再多個50。我覺得用你來抵這50是個不錯的主意?!?
海倫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仍用標志般的聲音說:“你確定對我有興趣?”
林奇忽然獰笑起來,猛地一拉,將海倫整個人都拉到了桌子上,他的右手中則多了一把輕薄的匕首,架在了海倫的下巴上,他的鼻尖幾乎貼上了海倫的臉頰,壓低了聲音說:“你那套或許對別人有作用,但我不同!我玩過好多個尸體,所以你越是冷,我就越興奮!你摸到了沒有,看我硬得多厲害!”
不管林奇做了什么,海倫的表情都沒有任何變化,而且她的目光也沒有分毫的波動。
“想抬高身價有很多種辦法,你現(xiàn)在在用的是非常愚蠢的一種?!焙愓f。
林奇的嘴咧得很開,支起的胡尖都擦在了海倫的臉上,他非常享受現(xiàn)在的時候,慢慢地說:“也許我不是想提高自己的身價。我對你很有興趣!不管怎么說,你約我到這里就是一個錯誤,我就是在這里就地干了你,也沒人敢說什么。也許把你帶走是個更好的主意?!?
“非常愚蠢的決定。”如果只聽聲音,會覺得海倫一直在心平氣和地坐著,根本沒有任何姿勢上的變化?!安还苣阕隽耸裁?,蘇都會知道?!?
“那怎么樣?”林奇微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