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寧你這狗腿子當?shù)牡故欠Q職啊,明湛坐在椅中由太醫(yī)正里里外外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番。
如果有辦法,估計他早能開口了。
果然太醫(yī)正說了一通廢話,開的湯藥不過是尋常清喉利咽的幾味藥。這些東西明湛從小吃到大,聞著味兒都能分清里面是哪幾種藥材。
太醫(yī)正開了方子便告退離開,魏寧倒是格外關(guān)注明湛的嗓子,問他,“能不能再叫兩聲?”
明湛拉過魏寧的手,寫道,“不過如此。”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
魏寧已經(jīng)許久沒這樣尷尬過了,明湛的意思很簡單:狗腿子魏寧得到的信任也不過如此。剛?cè)ジ婷埽惚恢髯佑仲u了回來。
當然,明湛得到的信任也不過如此。鳳景乾即便對自己的兒子也不見得能有七分信任,何況明湛是他兄弟的兒子,他兄弟還是讓人放不下心的藩王。以明湛的身份,讓鳳景乾對他有百分百的信任,那是大白天發(fā)夢。
只要鳳景乾保護他的安全,他就滿意了。
可魏寧不一樣,這是他家老娘的侄兒,鳳景乾的舅家表弟。原來鳳景乾不放心魏寧至此。或者說鳳景乾不希望魏寧與明湛彼此走的太近。
魏寧內(nèi)心慘叫:你個小啞巴,怎么這么會挑事兒??!皇上剛離間了我跟你的師徒之情,你跟著就要離間我與皇上的君臣之情?。±献舆€要在他手下討生活兒呢!
“刻薄小子?!蔽簩幮αR一句,倒還穩(wěn)的住,他雖尚未有唾面自干的涵養(yǎng),不過也能容下明湛的譏諷。其實這也不算諷刺,很大一部分是事實。對于外戚之家,皇帝向來是一面用一面防的,鳳景乾讓他坐大理寺卿的位子,已經(jīng)不算刻薄。
碧玉送上茶來,魏寧喝了大半盞,才從容告辭。
鳳景乾顯然已經(jīng)得到了御醫(yī)的回稟,燭光中的面色中幾分遺憾感慨,“你與明湛關(guān)系好,多勸慰他放寬心。”
魏寧有絲不情愿,“皇上還是另請個性子好的,臣可是受不了四公子那張嘴?!?
鳳景乾笑,“怎么,明湛得罪你了?說出來聽聽,若是他的錯,朕讓他給你賠禮。”
“臣哪里敢?;噬蠜]別的吩咐,臣先告退了?!?
看來明湛說了很難聽話哪,厚臉皮如魏寧都有些掛不住了,鳳景乾笑道,“明湛年紀小,你做長輩的多擔待就是,莫非還要與他一般計較。”
站著說話不腰疼。魏寧依然冷淡,“臣告退?!?
鳳景乾真有些好奇明湛說了怎樣難聽的話,把魏寧得罪成這副模樣。當然,以魏寧的性子,這里面的惱怒會有一半裝出來的,不過,依舊是惱怒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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