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一的博學大儒,諸子百家信手拈來,口若懸河,學識淵博,比曾經(jīng)教明湛的先生要強出一座山去。
明湛口不能,先生也無從考較他的學問,簡單的問過他讀到哪兒,便接著給他繼續(xù)講了一段兒,留下抄寫的功課。
明湛發(fā)現(xiàn)所有的人都對他很冷淡,是啊,他一來先把魏太后魏貴妃姑侄倆得罪個遍,及搬到石榴院,皇上與后宮也沒賞他什么東西,他又不具備鎮(zhèn)南王府的繼承權,若是有人跟他親熱,他該懷疑那人的居心了。
明湛按照皇子們念書的規(guī)律,上午習文,下午騎射,倒也老實。
膳房里見明湛并未發(fā)作,自然更加有恃無恐,明湛硬生生的三天水米不沾牙,照樣生活。就能挨餓這一點兒看,范維也佩服明湛。
明湛的臉色有些憔悴,這是自然的,三天不吃飯,不憔悴也難。知曉內情的如范維會擔心,不了解的如皇子們則想,給太后難堪,現(xiàn)在知道厲害了吧,被穿小鞋兒是一定的。
所有人都在等著明湛出招,看這小子在慈寧宮的氣焰,可不像忍氣吞生的人哪。連范維都在猜測,明湛會如何應對,總餓著肚子也不是法子哪。
明湛的暈倒沒有任何先兆,前一刻還坐在馬鞍上射箭,說倒就倒了。若不是教他騎射的師傅在旁邊兒,非出大事不可。
范維臉都白的跟紙一樣,撲過去直掉淚,搖著明湛喊,“四爺,四爺,你這是怎么了?四爺?”
這天恰好是鳳明瀾納側的好日子,除了鳳明瑞為人寡淡沒去喝喜酒,鳳明祥帶著鳳明出宮玩湊熱鬧去了。所以鳳明瑞恰好也在小校場,見明湛倒了,自不會袖手,過去狠掐明湛的人中,明湛仍未醒。
鳳明瑞一指身側的大太監(jiān)道,“趕緊去上書房回稟父皇,說明湛在校場暈過去了,領了牌子去太醫(yī)院叫個穩(wěn)妥的太醫(yī)來。”
此事拖延不得,明湛雖然失寵,身份兒到底擺著呢,才來帝都三天便出了事,若有好歹,誰擔的起鎮(zhèn)南王的憤怒?
武師傅一把抄抱起明湛,后頭跟著鳳明瑞、抹淚兒的范維以及兩個小太監(jiān),急步往石榴院趕。宮廷里規(guī)矩森嚴,皇子們群居在一處兒,這地方最要緊不過,不是隨便就能進的。武師傅被麒麟門的侍衛(wèi)攔住,鳳明瑞瞧著這兒離石榴院還遠著呢。再一瞅明湛帶著的人,范維臉上帶著稚氣,細不伶仃百無一用,還有個小太監(jiān),年歲也不大,俱是不中用的。
鳳明瑞自己身邊兒的大太監(jiān)被差去請?zhí)t(yī)了,這里頭,還就是鳳明瑞稍微高大些。
鳳明瑞只得接過“重任”,俯身道,“師傅你把明湛放我背上吧,里頭你不好進去的?!?
鳳明瑞也不過十三歲,個子比范維要高半頭,自認有膀子力氣,哪知明湛一身胖肉,沉的要人命,險些把鳳明瑞壓到地上去。小太監(jiān)水銀擔心道,“主子,要不還是讓奴才背著四爺吧?!?
“你還沒他高呢,哪里背的動。行了,你們兩邊兒扶著些,走吧。”鳳明瑞一咬后槽牙,額角暴出三五青筋,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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