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秀幸災樂禍:“聽上去事情沒有這么簡單啊。”
老二:“沒錯,這家伙腦子糊涂,一直渾渾噩噩,我好不容易帶著他逃離牢籠,結(jié)果他發(fā)瘋亂跑,被流潭上那些修士發(fā)現(xiàn),流潭島上有厲害的修士認出這家伙是個龍,要把他帶去殺死進行祭祀?!?
辛秀:“殺龍進行祭祀?”
老二:“是啊,好像是說用他們特殊的方法殺龍,就能保護流潭在海中不受風浪侵襲,還能做出龍藥,得到更長久的壽命,總之就是這之類的。”
明明是他先撿到的,平白讓給別人是不可能的,就算是個普通傻子,他都不可能說交出去就交出去,更何況是條龍,哪怕看上去腦子不靈光傻了點,可到底也是條龍啊,他瘋了才讓出去,再者流潭那些修士一個個都態(tài)度奇差,喊打喊殺,他才不樂意。
“……所以呢,最后我大鬧流潭島,把這條龍給救了出來。”
辛秀聽他簡單描述了一遍,已經(jīng)明白了,“所以,流潭那些修士才會從流潭一路追到舊烏來?”
老二又嘿嘿笑:“其實也不只是因為我?guī)е埮芰耍€有個原因?!?
辛秀一點都不奇怪:“嗯,我就知道,你還做什么了?”
老二拉起自己的左邊袖子,脫開手套,露出一只黑色的木質(zhì)手。這手模樣很奇怪,看上去并不是正常的手臂,像是天然生長的木頭根系。辛秀伸手捏了捏,又仔細查看,最后得出結(jié)論,“一截木頭?!?
“對,是一截木頭,但不是普通的木頭,是他們祭祀的時候供起來的木頭?!崩隙恿藙舆@個怪異的木頭手臂,“我們在祭祀時候逃跑,當時順手把這東西也帶出來了,那時候這就是一截普通木頭,后來我把它藏在左袖子里,就發(fā)現(xiàn)它自己慢慢長成這個手的模樣了,雖然不像是真的手,但是說不定以后長著長著,就和真手一樣好用了呢。”
辛秀聽到這里,也為他高興,失去一只手臂,自然要比普通人受更多苦,要是這神奇的木頭真能還老二一只手臂,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姐姐,我還餓!”
這么幾句話的功夫,那邊的傻龍又喊了起來,老二看也沒看又丟了一塊餅過去。
辛秀:“那他為什么喊你姐姐?”
老二摸摸鼻子嘀咕,“我哪知道啊,我不是為了躲避流潭的人所以換了個女裝,結(jié)果這渾渾噩噩的龍就忽然清醒了一點,開始喊我姐姐……奇怪了,要是因為第一眼看到我把我當親人,怎么不喊我娘呢?”
辛秀倒是有個猜測,若有所思地看著傻龍。
“姐!我口渴,要喝羊奶!”小孩一樣的傻龍又喊。
老二虎著臉扭過頭去:“前陣子給水就喝水,前幾天喝了奶現(xiàn)在整天就喊要喝奶,我慣的你,要求這么高,你還沒斷奶嗎!”
傻龍好像很熟悉這種被罵的感覺,當即撒潑打滾起來,“我就要喝羊奶!就要喝!”
辛秀:“……”
她有點不能直視好大一坨的漢子在地上翻滾捶地的畫面,結(jié)果一扭頭,就看到了更加不能直視的畫面。
老二他罵罵咧咧,一手拉開自己的衣服,從胸前掏出一個水袋,丟到撒潑的弟弟懷里,“喝喝喝,閉嘴吧。”
原本的一只大胸眼看就癟了下來。
傻弟弟靠鬧得到了滿足,爬起來喝羊奶。
“真是的,不懂事的小孩怎么這么難帶,還是我們老七老八和老九乖?!崩隙炖镞哆吨吹酱蠼愕难凵?,疑惑地把另一個胸里放著充當胸部的水袋提了起來,“大姐也要喝?一直藏在胸前,還是暖的?!?
辛秀微笑:“不了,你自己喝吧?!?
老二順手又把那囊袋塞回了胸前,抱怨道:“大姐你不知道裝女人多難,這胸最難假裝了,我之前用布綁了個布包,時不時要掉。后來用包子,結(jié)果沒兩天就要餿了,這傻龍又老想吃包子,路上一直盯著我流口水,到了這里我才想到了辦法,用這個軟囊袋裝水或者裝羊奶,看上去就特別像了?!?
準備跑路的時候,還能掏出來解渴呢,等于隨身帶水壺了。
真是太有生活經(jīng)驗,辛秀感慨地拍拍老二的肩,“老二,你也長大了?!?
辛秀:“還有就是,我得告訴你一件事?!?
老二又搞了個囊袋裝上羊奶,重新?lián)纹鸢T下去的胸,“什么事?”
辛秀:“你這位干弟弟,他應(yīng)該就是咱們蜀陵那條地龍?!?
老二:“啥?”
辛秀:“沒錯,你還不知道吧,咱們蜀陵那條地龍已經(jīng)被祖師爺放走了,因為他姐姐自愿代替他被關(guān),我沒看到現(xiàn)場,但師兄師姐們和我說起過,當時他們還討論雷龍會去哪,誰知道被你撿到了?!?
老二懵了一下,很快就接受了這消息,看一眼小孩子樣躺在那哼哼唧唧的傻龍,“他還真有個姐姐,怪不得把我當姐姐了?!?
說罷突然覺得有趣,拍著大腿狂笑起來,“我們當初去看地龍的時候那龍兇得很,結(jié)果現(xiàn)在變成了個小孩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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