虺夫人對自己的執(zhí)念,薛衣元君早有了解,方才聽到辛秀被擄走的消息,他就知道辛秀落入虺女手中,恐怕已經(jīng)遭遇不測,誰知道下一刻就見兩人一起好端端的出現(xiàn),這實在有些出乎意料。
喜帖發(fā)出去,這幾日離得近的賓客已經(jīng)紛紛到來,就是沒有收到喜帖,收到這消息的一些山野妖精道人都紛紛上門祝賀,螭風(fēng)洞熱鬧得很,人來人往,虺夫人和薛衣元君這一現(xiàn)身,頓時引起無數(shù)注意。
“虺女,你想做什么?”薛衣元君語氣警惕,帶著威脅。
虺夫人又怒又怨地看著他,喃喃:“義兄,何必對我如此絕情呢,我們還和從前一般不好嗎?”
薛衣元君:“道不同,不相為謀,你如今已經(jīng)病入膏肓,我救不了你。放開她,你快離開吧,看在你沒有傷害她的份上,我這次也不傷你?!?
虺夫人:“你真就這么狠心,說不見我,這么多年再也不見我,久別重逢,也能這樣冷漠。”
辛秀:嘖嘖,真是癡男怨女。
她和周圍一群圍觀路人一起豎著耳朵聽現(xiàn)場,毫無身為三角戀主角之一的自覺。直到薛衣元君朝她伸手,“過來吧,我在這里,虺女不能再傷你。”
站在虺夫人身邊,辛秀能清楚感知到她因為薛衣元君的態(tài)度大受刺激,正在發(fā)瘋邊緣,連帶著虺夫人先前給她纏在頸項上充作項鏈的細(xì)小長蛇都緩緩流動,張開了毒牙,威脅她的性命,辛秀心里真是操了。
“薛衣元君你誤會了虺姐姐了,這次你真的要好好謝她,是她救了我一命。虺姐姐先前來螭風(fēng)洞,恰好撞見都儼要迫害我,你又不在螭風(fēng)洞,我靈力被封逃無可逃,幸好虺姐姐撞見,才帶我逃走?!?
突然被cue的都儼臉一黑,“你胡說什么!”
辛秀怒目而視:“元君和虺姐姐都在,我也不怕你了!都儼,你早前就對我有意見,又一直懷疑我想害薛延年,你和薛延年情同父子,比元君更疼他,所以在他的哭訴攛掇下要殺我!”
辛秀的憤怒不像作假,薛衣元君也有些忍不住懷疑起來,他方才就感覺都儼有些不對。
有口難的都儼張張口,又不知道該說什么,畢竟他是確實想殺辛秀,在幾人各異的目光下,一句“她是在說謊”毫無說服力。
辛秀又道:“元君,如果真是虺夫人要殺我,我現(xiàn)在怎么會好好地站在這,倒是都儼這小人,他肯定會把這事怪在虺夫人身上,如果我沒猜錯,他一定還會勸元君不要去找我,就是怕他的謊被拆穿!”
還真是如此。薛衣元君轉(zhuǎn)向都儼,面上雖然蒙著白布,那危險的氣息卻已經(jīng)昭示著他的殺意。
辛秀絲毫不覺自己像個陷害臣子的禍國妖妃,還在演的正氣凜然,說:“虺姐姐也跟我說了,她之所以會來,就是因為都儼派人前去告知了婚訊,都儼不懷好心想借刀sha'ren,奈何他沒料到虺姐姐會選擇救我,才讓他陰謀沒有得逞!”
“都儼?!毖σ略滦滹h飛,定定看著都儼,“你如今,認(rèn)不清自己身份了?!?
都儼面上露出恐懼神色,還強(qiáng)忍著喊道:“元君!此女滿口胡,在你身邊一定會害了元君性命,我也是為了元君著想!”
這話就是間接承認(rèn)了他做過的事,薛衣元君輕飄飄揮一揮袖子,再沒讓都儼開口,就將他打的七竅流血筋骨斷絕,又一把將他拂落墜入底下的深淵,“這是給你自作主張的懲罰,今后就在下面等死吧?!?
聽辛秀三兩句讓薛衣元君處置了都儼,螭風(fēng)洞的仆從和早來的賓客們都是一陣唏噓,隨后明白了這女子大約就是薛衣元君要娶的人,當(dāng)真是十分疼愛看重。
對都儼這下場,辛秀沒什么感覺,既然想殺她,就別怪她反殺。她在眾人目光下露出心有余悸的神情,又聽見薛衣元君喊她:“青娥,你沒事吧,快隨我去休息?!?
緊緊拉著要發(fā)瘋的虺夫人,辛秀說道:“多謝元君為我主持公道,我沒事。對了,我聽虺姐姐說她是元君的義妹,只是當(dāng)初鬧了些矛盾才不再往來,不如趁此機(jī)會大家一起聊聊,能盡棄前嫌最好。”
開什么玩笑,如果單獨和薛衣元君走了,虺夫人立刻就要上演嫉妒發(fā)瘋,她脖子上這蛇圈是虺夫人分神,咬下來直接咬的是她的魂魄,可不是鬧著玩的。
她擺出金牌調(diào)解人的態(tài)度,在薛衣元君和虺夫人中間當(dāng)了一下午的潤滑劑,處處照顧虺夫人心態(tài),讓她高興,只感覺自己腦殼都要炸了。
好不容易挨到晚上,薛衣元君來了句:“為了防止再出現(xiàn)意外,我們的婚宴提前兩日,等我們大婚之后,我再為你找人煉制溯洄丹尋回前世記憶。”
辛秀:這我他媽就不能同意了。
辛秀:“我不是說過,我?guī)煾覆坏?,婚禮就推遲嗎?!?
薛衣元君看上去卻不想縱容她,自顧自決定:“沒到也沒關(guān)系,到不到你都要嫁我,等你師父來了,我們再見他就是?!?
辛秀聽他這理所當(dāng)然不容人反駁的安排,面無表情一瞬,又忽然笑了起來,“既然如此,那就提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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