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商議了好半天,也沒有好對策。
    派出所那邊理由充分,只要有人舉報,他們就可以來檢查執(zhí)法,才不管ktv能不能干下去。
    處理這種事情,通常的做法只有兩個。
    第一,送禮。
    只是,韓風(fēng)剛接手ktv,除了半年租金,幾乎沒什么實質(zhì)性的財務(wù)。
    連下個月的工資都沒著落,哪有錢去送禮保平安。
    第二,找關(guān)系。
    韓風(fēng)出獄沒多久,別人避之唯恐不及,哪有什么社會關(guān)系。
    老黑遲疑了下,悶聲道:“實在不行,我去找找林方陽,讓他從上面找人幫著壓一壓?”
    提起林方陽,我不由想起了于晴曼。
    她跟林方陽的關(guān)系如此親密,一定能說上話。
    我一時間,竟然動了去求她的念頭。
    “不……”
    韓風(fēng)并不贊同。
    “林方陽是個危險人物,我們不能跟他扯上任何關(guān)系,以后要是撇不清,反而受他連累?!?
    “那個鄭娟,不會出紕漏吧!”老黑道。
    “她怕我,絕不敢亂說話。再說了,我們ktv也非常干凈,警方查的再仔細,也抓不到什么。”韓風(fēng)對此格外自信。
    “風(fēng)哥,你還是把我開除了吧。那樣,所有的問題都能解決?!?
    我還是說出內(nèi)心的想法,如果我不在這里工作,派出所就不會再來了。
    “不許再說這種話?!?
    韓風(fēng)不高興了,“無論何時,我韓風(fēng)都不會放棄自家兄弟,大不了ktv不干了,我們換個地方討生活,照樣?xùn)|山再起!”
    我很感動,千萬語只化作四個字。
    “謝謝風(fēng)哥!”
    這一晚,我失眠了!
    如果ktv倒閉,我又該去哪里?
    總不會跟劉芳菲一道,上門給人去拍照片吧!
    還有付曉雅,她失去了這份工作,又該怎么辦?
    幾次拿起手機,找到于晴曼的號碼,我又苦笑著放下了。
    感情上,她戲耍了我。
    讓我開口去求她,如何能張開嘴。
    再說了,韓風(fēng)不同意接觸林方陽,認定那人不會帶來好運。
    直到天亮,我才迷迷糊糊睡去。
    起來時,已經(jīng)是下午。
    我走出包間,看見付曉雅正坐在收銀臺后面,用ktv的電話,陪著笑臉,不停聯(lián)系著那些常來的老客戶。
    歡迎今晚再來ktv,五折優(yōu)惠,前所未有的力度,不能錯過哦。
    我心疼付曉雅,為了ktv的發(fā)展,她這個大堂經(jīng)理,還當(dāng)上業(yè)務(wù)員。
    我沒有打擾她,出門吃了點東西,又去健身。
    只有瘋狂地健身,揮灑汗水,才能讓我不去胡思亂想。
    走進華豐商場,來到五樓。
    我正想進入健身中心,突然看見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淘氣地爬上了護欄,朝著下方張望。
    不!
    五層樓的高度,小男孩要是掉下去,必死無疑。
    我不敢呼吸,更不敢驚動小男孩,悄悄靠過去,迅速伸手,抓住了他的一條胳膊。
    還是晚了一步。
    小男孩已經(jīng)滑過護欄,被我一條胳膊拎著,身體懸在了半空中。
    “媽媽!媽媽!”
    小男孩被嚇壞了,放聲大哭起來。
    “快把那只手伸上來?!蔽壹鼻械睾爸?。
    小男孩不懂配合,只是大聲哭喊,高亢又響亮,立刻不少人抬頭向上看,議論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