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長老坐鎮(zhèn)紅月星,執(zhí)掌此處天寶閣以來,給人的感覺,一直都是處變不驚,游刃有余,仿佛什么事都不會令其動怒。
    而此刻。
    蕭長老原本嫵媚成熟的臉上,已然布滿了怒意。
    渾身上下散發(fā)著徹骨的寒意。
    “烏骨老人簡直太欺人太甚!”
    “他真以為仗著合道境的修為,就能為所欲為了嗎?”
    蕭長老聲音發(fā)冷。
    說完。
    連續(xù)深吸幾口氣,神色逐漸冷靜了下來。
    “李執(zhí)事,你去告訴烏骨老人,讓他交出我天寶閣的人與貨物,否則的話,我必將此事上稟天寶閣總部,到時候,天寶閣的怒火,必叫他死無葬身之地!”
    蕭長老坐下,端起一杯茶水,抿了一口,然后語氣平靜的說道。
    蕭長老口中的李執(zhí)事,是個馬臉老頭。
    李執(zhí)事聽后并未立即離開。
    “你還有什么事嗎?”
    蕭長老放下茶杯,看了未曾離開的李執(zhí)事一眼,問道。
    李執(zhí)事臉上露出一抹遲疑之色,最后還是咬了咬牙,問道:“長老,咱們天寶閣難道真如傳聞的那般,總部發(fā)生了動亂?”
    蕭長老聞,眼神驟然一寒,“你聽誰說的?”
    說話間。
    一股可怕的氣息,從蕭長老的身上猛然爆發(fā)。
    壓的李執(zhí)事身體一顫。
    向后退了一步。
    蕭長老反應了過來,看了臉色蒼白的李執(zhí)事一眼,恐怖的氣勢,為之一緩。
    李執(zhí)事背后墻壁,大口大口的喘息,臉上滿是心有余悸之色。
    “不要聽風就是雨的,我天寶閣自建閣之日起,什么風雨不曾經(jīng)歷過,坐看無數(shù)勢力起起落落,興興衰衰,但我天寶閣依舊是那個天寶閣,即便再過個百萬年,乃至千萬年,我天寶閣依舊是這片宇宙內的頂尖勢力之一?!?
    說著。
    蕭長老語氣一緩,繼續(xù)說道:“我知道最近有些不好的謠,但身為天寶閣的執(zhí)事,要對我天寶閣有自信,別聽風就是雨了,好了,你去干自己該干的事情?!?
    “是!”
    李執(zhí)事連連點頭。
    退出包廂之后,李執(zhí)事的臉上立即爬滿了憂愁之色,微微嘆了一口氣。
    他跟隨蕭長老也有一段時間了,對蕭長老的脾氣性格不說極為了解,但也熟知一二,如果真是子虛烏有的謠的話,那蕭長老只會不屑的一笑了之,根本不會發(fā)這么大的脾氣。
    “看來我天寶閣總部真的發(fā)生了動亂,還真是多事之秋?。。。 ?
    李執(zhí)事?lián)u了搖頭,滿懷心事的走出了天寶閣。
    而在李執(zhí)事走后,蕭長老也是嘆了一口氣,眉頭微微皺起。
    “烏骨老人這個時候對我天寶閣發(fā)難,這是瞅準了我天寶閣動亂,有恃無恐?!?
    蕭長老咬了咬牙,嫵媚的臉上露出兇狠之色,“我天寶閣什么大風大浪沒經(jīng)歷過,小小的烏骨老人,合道境修為而已,竟敢公然與我天寶閣作對?。?!”
    話雖是這般說,但蕭長老也不得不承認,烏骨老人選擇發(fā)難的時機卻是很好,天寶閣總部發(fā)生動亂,即便是他向上申請,總部也無法派出合道境強者趕來。
    而且。
    烏骨老人本就是個窮兇極惡之徒,居無定所,即便是巔峰時期的天寶閣,也不愿輕易的與烏骨老人為敵。
    別小看一個無牽無掛的合道境強者,一旦發(fā)瘋起來,專門針對天寶閣,即便是天寶閣這個體量,也會頭疼不已。
    畢竟合道境強者破壞力極其恐怖,可以在短時間內輕易摧毀天寶閣在外的任何一個沒有合道境強者坐鎮(zhèn)的分部。
    而天寶閣在外的分部,超過九成是沒有合道境強者坐鎮(zhèn)。
    一陣發(fā)泄之后,蕭長老又不得不面對現(xiàn)實。
    而現(xiàn)實就是,總部不會派人來,而她又無法奈何烏骨老人。
    如果烏骨老人發(fā)起狠來,可以輕易摧毀掉紅月星上的這個分部。
    就在蕭長老為烏骨老人頭疼不已的時候,包廂的門忽然被人敲響。
    蕭長老深吸一口氣,臉色恢復平靜,道:“進來!”
    房門推開。
    一名丫鬟畢恭畢敬的走了進來。
    “什么事?”
    蕭長老簡意賅的問道。
&nbs-->>p;   “長老,樓下有個客人要見你!”
    丫鬟說道。
    蕭長老心中涌起一股煩躁,“不見!”
    如果是在以前,心情好的時候,她或許還會見上一見,可是現(xiàn)在,她正在為烏骨老人的事情心亂意亂的時候,哪有心情去見一個客人。
    丫鬟聽后轉身就走。
    可就在丫鬟即將走出包廂的時候,身后忽然傳來蕭長老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