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身過的許辰眉頭一挑,看向說話之人,這是個青年,皮膚白凈,五官英俊,身體修長,身穿華貴的服飾,好一個翩翩俊公子。
    但此刻,此人一臉厭棄之色,看向許辰和曹蠻的目光,流露出毫不掩飾的鄙夷和輕蔑。
    “屠睢竟然也來了?!?
    “據(jù)說屠睢有潔癖,不喜衣衫不整之人,這兩人風(fēng)塵仆仆,被屠睢嫌棄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嘿嘿,這下有好戲看了?!?
    “屠睢這人極為霸道,這兩人要倒霉了?!?
    “不過這兩人也真是的,參加太子殿下的宴會,不說穿的太好,但也至少洗漱打扮一番啊。”
    停留在湖畔邊的眾人,開始了議論,對著許辰和曹蠻指指點(diǎn)點(diǎn)。
    曹蠻看了自己一眼,因?yàn)橐宦繁疾ǖ脑?,他已?jīng)七八天沒有洗漱了,相比于其他人,確實(shí)狼狽了一些。
    在眾人的指點(diǎn)之下,他的面色逐漸難堪起來。
    許辰仿若未聞。
    面色一如既往的平靜。
    武者,不拘小節(jié),要是連這點(diǎn)都接受不了,只能說這些人太注重表面。
    “我讓你滾開,沒聽到嗎?”
    屠睢見到許辰竟然站在原地不動,面色陡然冷了下來。
    是他太低調(diào)了嗎?
    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人物,竟然敢無視他的命令。
    許辰淡淡看了屠睢一眼,然后和曹蠻走到一邊,讓開了位置。
    許辰的退讓,并沒有讓屠睢適可而止,反而令其更加囂張。
    “我讓你滾出這里,你沒聽到嗎?”屠睢聲音睥睨。
    “如你這般骯臟下賤的東西,每多待在這里一刻,空氣中就多了一分污穢,趕緊滾蛋,滾遠(yuǎn)遠(yuǎn)的?!?
    聽到這話,許辰縱使好脾氣,也忍不了了,他盯著屠睢冷冷說道:“如果我不離開呢?”
    屠睢微微一愣,明顯沒想到,對面這少年竟敢用這種語氣和他說話,他是八大家族之一的屠家家主之子,身份尊貴,放眼皇城,縱使把八大公子之一的龍公子,也要對他客氣三分。
    一個污穢之人,在他面前晃蕩,他沒直接殺了,已是看在龍公子的面子,但對面少年似乎并不領(lǐng)情,反而敢頂撞他,真是不知死字怎么寫。
    “不離開?這可容不得你!”
    屠睢臉色一寒,腳步一跨,一股恐怖的氣息頓時猶如山洪般爆發(fā),向前撲去,在他的拳頭之上,一股紫色光芒涌動,散發(fā)著驚人氣息。
    “轟!”
    許辰身上一股劍意爆發(fā),鋒利,毀滅,霸道,一往無前,難以阻擋。
    許辰身上爆發(fā)的驚人劍意,令屠睢面色微變,許辰還未出手,但其身上散發(fā)的氣息,已經(jīng)令他心神動搖。
    “轟!”
    許辰出手了,并未用劍,而是一拳轟出。
    劍意融入到拳頭之中,這一刻,他的右臂仿佛一把鋒利神劍,而拳頭正是神劍的劍尖,欲斬滅萬物,撕碎一切。
    兩只拳頭毫無花哨的碰撞到了一起。
    “轟!”
    大地猛地震顫了一下。
    兩人腳下泥土炸開,飛濺,形成一個大坑。
    “轟??!”
    湖水炸起,足有三十米高的水柱。
    沒過馬蹄的草坪在沖擊波的席卷之下,被掀開一大片,露出里面潮濕的黑色土壤。
    亭臺中的年輕俊杰,聽到交手聲,紛紛看了過來。
    千米距離,在這些人眼中,幾乎近在咫尺,湖畔邊發(fā)生的一切,被他們看的清清楚楚。
    “屠睢這家伙壞的很,這又和誰爆發(fā)沖突了?”
    “屠睢這家伙雖然不招人待見,但其天賦沒的說,二十二歲,真氣境五重,過幾年,又是一個準(zhǔn)公子級別的天才?!?
    “我看看哪個倒霉蛋被屠睢纏上了?”
    “咦~這個人面生的很,而且看起來還很年輕,嘖嘖~這少年要倒霉了。”
    就在他們認(rèn)為許辰要倒霉的時候,湖畔邊,屠睢的面色猛地一變,下一刻,其身子一顫,竟是趔趄后退。
    亭臺中,那些準(zhǔn)備看許辰倒霉的人,見到這一幕后,一個個目瞪口呆,錯愕不已。
    湖畔邊的眾人也是吃驚不已。
    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少年,一拳擊退了素有天才之名的屠???
    這太出乎眾人意料了。
    “有意思,有意思?!?
    “那少年是誰,有人見過他嗎?”
    “我知道,那少年是許辰!”
    “青靈宗新晉真?zhèn)髟S辰?”
>;    “是他,曾在交流會上以一己之力,擊敗流云宗內(nèi)門前十弟子,天賦驚人。”
    “交流會才過去多久?這許辰那時候理應(yīng)是凝氣境,怎么這個時候,已經(jīng),已經(jīng)可以擊退屠睢了?是不是認(rèn)錯人了?”
    “不會!除非那許辰有個雙胞胎的哥哥,否則我絕對不會認(rèn)錯?!?
    “嘶~恐怖如斯,恐怖如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