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趙政便聽見一陣爽朗的笑聲:“哈哈哈哈……司馬韜,你小子可遲到了……這位兄臺是誰?里面請里面請!”
司馬韜拱手一禮,也笑道:“朝風(fēng)兄,諸位世兄,這時候才巳時初,我可是一大早跑去了四方樓定了一桌席面,然后又搶了一份報紙……”
說著這話,他揚了揚手里的報紙,“今兒個最新的,你們肯定還沒看見……這位兄臺明叫趙政,賣報紙的時候初識,頗有緣分,便帶他同來喝一杯茶……我說,嫂子呢?”
那男子是汪朝風(fēng),曾經(jīng)的沃豐道錦繡坊汪小鐘的兒子。
司馬韜口中的嫂子便是此間的主人,曾經(jīng)沃豐道祥泰樓的老板張文輝的女兒張七月。
“七月去宮里有點事呆會就回來,來來來,趙兄,里面請!”
趙政一看這陣勢,心里頓時明白這里的這些青年肯定都是而今那些大商賈之家的公子,他抱拳團團作了個揖,氣勢倒是拿捏的頗有水準:
“諸位兄臺,在下趙政,北宵州泗陽縣人,幸會幸會?!?
“莫要和他們客氣啥,來來來,咱們?nèi)胱?,”司馬韜帶著趙政坐了下來,余行簡這才問道:“云西云大人可有請到?”
汪朝風(fēng)煮上一壺新茶搖了搖頭,“我得給云大人講兩句好話,他可不是端起了官架子,而是真的太忙。這不,昨兒本來說好的等你們都回來了今兒好生聚聚,結(jié)果今兒一早他府上的管家就來給我說了?!?
“西他,今兒一大早就離開了觀云城去了遠北道……”
王孫無涯一怔,“這么說遼朝已經(jīng)沒了?”
“當(dāng)然,都叫遠北道了,只是這事兒……對了,司馬兄手里不是有今兒個的報紙么?來來來,既然報紙刊登出來了,這事兒就是鐵板上釘釘,把那報紙給我瞧瞧!”
“別搶!我來給大家念念,你煮茶專心點,可別煮廢了!”
“你們可聽好了!”司馬韜撩起衣袖,輕咳了兩聲,神色肅穆頗為莊重的舉起了報紙,就像宣讀圣旨一般:
“……時大夏元年六月初三,大夏海軍陸戰(zhàn)隊兩萬將士在賀三刀軍長的率領(lǐng)下突襲了遼朝大定府,一戰(zhàn)……一戰(zhàn)而勝,擒獲所有遼朝皇室成員以及一干重臣,大夏的蒼鷹神劍旗就此飄揚在了大定府的上空……”
“……時大夏元年六月初五,遼朝雷霆軍四十五萬人兵臨大定府之下,賀三刀率領(lǐng)兩萬海軍陸戰(zhàn)隊將士以及三十萬降兵奮力抵抗?!?
“將士們用自己的鮮血和生命澆筑而成了大定府那不倒的城墻,所有將士們英勇奮戰(zhàn),擊退了敵軍無數(shù)次的攻擊,城墻上下尸體如山,血流若海……”
“時大夏元年六月初六,大夏海軍第一軍左木所部抵達戰(zhàn)場,對雷霆軍發(fā)起了攻擊,賀三刀所部出城而戰(zhàn),歷經(jīng)兩個時辰,敵軍潰敗……”
“這是一場令人矚目的戰(zhàn)爭,但事實上,在這一場戰(zhàn)爭的前面,還有許多可歌可泣的故事,請看下一期——不敗的軍魂、英雄的少年,五千騎兵深入三十萬敵陣,殺十萬而擒獲遼朝太子!”
司馬韜放下了報紙,全場靜默。
這無疑是一場慘烈的戰(zhàn)斗!
這不是他們這樣生活在和平的環(huán)境中,煮著茶或者喝著酒或者在某個青樓快活的少年能夠想象的。
過了許久,汪朝風(fēng)長長一嘆:“大夏的今天來之不易……諸位,我等,當(dāng)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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